大结局2-《极致心瘾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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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schreyer说:“我有好长时间没看到他了。”

    黎影上楼:“下次回家,带上你。”

    三天时间。

    专机将画运回东山墅。

    陈姓司机发现,其实先生看不懂艺术奥妙,据说3个亿?

    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冤种。

    如果这画有关乎经济发展战略规划,先生仅花五分钟能破译出来,可这画…

    实在为难。

    看先生那样,完全是看不懂还硬要买回来哄人。

    徐敬西看了眼画,随意抬手吩咐:“挂书房。”

    那时候在西雅图忙得不行,打心里宠一宠她,陪她上山,陪她画画,鬼迷心窍跟着去。

    觉得她还算有点良心,在不知道花3个亿买家是谁的情况下,坚决不卖出日照金山,这小东西,也不全是掉钱堆里。

    深冬季节,徐敬西洗了个冷水澡出来,倒了杯威士忌,看着挂在墙上的《日照金山》。

    他悟透不了艺术界将这幅画定义为成名作的理由,怎么看都只像一幅普通的画。

    她那时候还做小伏低,老实接受他的物质给予,自有太多风流债吹进她耳边,一件来一件,她身上那根反骨变得越来越硬。

    电脑视频那边是schreyer,只能看到穿浴袍的先生,留背影对镜头。

    “先生。”

    徐敬西喝了口威士忌,浓烈冰感刺激得舌尖抵腮:“她哭了吗?”

    哭也不给看见,schreyer不懂,不敢乱说,模糊用词:“她这两天看起来十分孤单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,她早就安排飞机回国。”

    徐敬西扭头,看电脑:“怎么不早说?”

    schreyer放低音量:“她没通知我,到学校接人,她的学生说这两天英国节礼日,全英国放假。”

    徐敬西放下酒杯,走去衣帽间:“登机了?”

    “英国时间上午九点半登机,拖了一行李箱礼物进机场。”

    给珩礼买的礼物。

    再过三分钟,视频里已经没有先生的画面和声音,schreyer耐心等了半个小时。

    先生去哪?

    

    夜里十点。

    四九城机场并不算安寂,仍旧人来人往,小姑娘从海关检查处拿过行李箱。

    那里面没有自己的衣物,全是给珩礼买的。

    慢悠悠掏出手机找车,想深夜突击东山墅。

    垂着脑袋,翻动屏幕,突然一黑,机场顶处耀眼灯光似被遮了干净,黎影皱了一下眉,正欲绕路。

    手机蓦然被抢走,大胆了,机场抢劫?黎影惊讶地抬起头。

    瞬间撞进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眸,男人语气凶狠:“你干什么偷偷摸摸。”

    “抱抱。”小姑娘行李箱一丢,立马攀上男人脖子,“先生不要生气行不行。”

    徐敬西眉眼软化了几分冷戾,手臂一抬,用尽全力,将她紧紧圈抱在怀中。

    “下次说一声知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身后,是月嫂抱住喝奶的珩礼,珩礼一见到黎影正开心,又很快被自家爹地的高大背影藏住人。

    珩礼歪歪脑袋,也见不到人,爹地的身躯可太宽厚,把人藏得严严实实,刚会说话的年纪,摘下奶瓶,咿咿呀呀地吐出一句奶乎乎的‘麻麻…’

    得亏珩礼睡觉晚,只能带来机场接人,晚上很少带在外面,看着霓虹街影,珩礼路上眼睛都亮晶晶,坐在月嫂怀里不哭不闹。

    边上的白手套司机小陈同志默默拿过行李箱,默默转过身看往来的旅客。

    那一夜。

    她没让珩礼回婴儿房,留在卧室,坐在床上逗着珩礼玩儿,珩礼看她手机里的企鹅照片指着笑咯咯,只会喊‘麻麻、麻麻’

    坐在书桌前办公的徐敬西只是笑着看两眼,没阻止她。

    送去婴儿房,珩礼会哭。

    借珩礼一晚,他正好忙工作。

    

    珩礼临近三岁那年,冬末。

    红墙内,大雪覆盖一片白,仍旧威严和肃。

    红旗车稳稳停在台阶之下,徐敬西下车,见他进院门,后面车队的警惕性才放松下来。

    徐敬西脱下西服外套交给周伯,远远看着在院内玩雪球的小孩儿。

    小小的背脊,冷白的皮肤,短梢乌黑的发。高墙内的小奶猫正在雪地里打滚,陪珩礼玩儿,一个劲儿讨珩礼的宠。

    红墙,薄雪,小孩儿,一只小猫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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