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又是羽箭破空,抬手刀意将其打散,羽箭中却藏着另一只羽箭,子母连环,一大一小,打散的那枝羽箭遮盖住紧随的那枝,很难察觉。 躲闪不及,羽箭从脖颈擦过,狰狞出一道浅痕。 射箭之人,君不白始终未能找到,捏出刀意,往后退去。 “光天化日之下,阁下为何要做梁上君子!”男子声音浑厚,那声质问,如羽箭一样钉入君不白耳中。 隔着如此之远,都被察觉,那射箭之人,听力定然异常超绝。庆幸自己刚才未冒然踏入,君不白解释道:“初到扬州城,只是路过而已。” “是么?”男子发出疑问。 林秋晚已翻出正门,瞧见凌空站立的君不白,隔空喊道:“这位是天下楼苏楼主的弟弟,不用提防”。 林秋晚与沈府小姐沈清澜情如姐妹,如沈家小姐亲临,她的话,众人也信服,纷纷散去。 院中也再无羽箭射出。 与林秋晚相熟,君不白御剑落在屋檐,那射出羽箭之人气息凭空消失,满心疑惑问道:“刚才那射箭之人是谁?” 林秋晚放下梨白棠雪,随口答道:“一个山上的猎户,在沈家暂住几日。”而后话锋一转,“我记得沈家是专门差人去天下楼请你的,可你为何不坐沈府的马车入府?” 没等君不白作答。前院沈家家主书房伺候的小厮在院中毕恭毕敬喊林秋晚,小厮是来替家主传话,林秋晚落入院中,小厮在她耳侧耳语几句,林秋晚面露狐疑,目光扫过屋顶的君不白。然后扔下君不白,大步走进前院书房。 沈府管家在天下楼后院失踪,马夫被人在路上羞辱,加上沈清澜前日被掳走,这一桩桩,一件件,无论大小,都要谨慎对待。 君不白不知该走该留,收剑,以舒服的姿势坐在屋檐之上,那个林秋晚口中的猎户在他脖子留下一道箭痕,需要尽快处理,从怀中摸出神农谷特制的金疮药,敷在伤口处,药效神奇,血口在快速愈合。 后花园墙头,绿衣女子攀上前院屋顶,女子十五六岁,身材矮小,比苏晚还瘦弱些。手握一只烤到半熟的兔子,那只兔子得来不易,始终握得死死的,用眼睛将君不白的模样记在心中。 林秋晚再度走出书房,君不白脖上的伤口已剩一道红印,等入睡前再敷一次,明日便会完好如初。 林秋晚在书房台阶站立,作出请的姿势,喊道:“哎,下来一下,沈家家主要见你。” 书房门后,有挑帘声,适才传话的青衣小厮用玉如意挑起竹帘,着华服的中年男子迈出门槛,眉眼间与沈清澜有几分相似。 男人躬身见礼,身子有恙,气息有些不匀称,虚弱道:“江南沈家沈万鲸,给楼主问安。” 君不白掠下屋顶,在汉白玉雕成的步道上停下,抱拳回礼:“天下楼君不白,见过家主。” 挑帘的青衣小厮从房中搬出红木躺椅,放在暖阳之中,男人扶着躺椅笑道:“这病啊,生了两三年,大夫说不能动气,得时刻躺卧,楼主不介意吧。” 君不白笑着摇头。 青衣小厮服侍沈万鲸躺好,挑帘回书房中。有些话,他不能听。书房他也本无资格进入,只是今日沈府管家出门请人,他才有幸。 在沈家,林秋晚便是最自在那个,持梨白棠雪盘膝坐在台阶上,一副主人模样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