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孙妙手送走百晓生,乞丐洪不定和屠户郑一刀各自寻了一个藏身的地方盯防。 汤药已经熬好,也顾不上防着那二人,孙妙手取瓷碗倾倒汤药。 君不白一袭白衣落在院中,一身张狂剑意让藏在暗处盯防的两人心头一震,以为剑神苏牧途中折返回来。 见孙妙手一人忙活,君不白御物决牵动瓷碗,好让孙妙手可以轻松倾倒汤药,“我师父走了么?” 各家的药汤药效不同,剂量也不相同,深浅不一的瓷碗晃着暗褐色,孙妙手随口答道:“姑爷刚走。” 舅舅刚走,那苏晚也随他去了金陵。 君不白数着汤碗,无端多出两碗药汤,“那两碗是送到哪去的?” 孙妙手朝院中深处的厢房努嘴,“前半夜的时候,从屋檐上掉下一对男女,伤得实在太重,被安置在那间厢房里,这不追他们的尾巴还在。” 君不白探出神识,藏在暗处的两人只是空灵境而已,“归农山庄的人?” 孙妙手长叹一声,抱怨道:“这归农山庄啊,如今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。” 孙妙手倒完汤药,又添炭起火,在瓦罐中依次添上井水,用温火慢慢逼出药渣里的药效。 起身,捧着两碗药汤,走去那对不知名的男女房中。 君不白将汤药送去各处厢房,随定风那屋子有柳芸娘在,杨妈妈的屋子楼万春寸步不离,只有谢灵远有些孤单,君不白捧着汤药掠入房中,服侍他喝下汤药,掩上房门,送还瓷碗。 君不白气沉丹田,朝暗处吼出声来,“你二人归属归农山庄,可认得青玉手罗青?” 洪不定常年在城南讨饭,也路过天下楼几次见过君不白,从暗处踱出身形,想着与天下楼楼主交好,日后天下楼不要的酒菜,自己也能揣一些回家,隔着肚皮拍着五脏庙暗戳戳一笑,露出一排黄牙,“在下苏州归农山庄城南知事洪不定,见过楼主,今日这事,便是罗婆婆的授意,我等奉命前来捉人。” 孙妙手喂完汤药,从厢房走出,用身躯遮住月光,让人瞧不见屋内情况。 君不白问道:“那二人犯了何事?” 洪不定伸手在胸前搓出泥丸,“楼主见谅,这出门时罗婆婆叮嘱过,归农山庄的事,不便告知于外人。” 君不白捏出一手刀意,“既然你们归农山庄有规矩要守,别忘了,这神农医馆的规矩也有。” 洪不定慌忙摆手,“楼主误会了,我们只是盯梢而已,绝不动武,庄主特意交代过,他们伤没好之前,不会出手。” 君不白不再理睬,散去刀意,转身走去屋檐下,拾起地上的蒲扇,蹲坐在台阶上,用蒲扇扇出细致的浅风。 孙妙手无地可去,搁下汤碗,躺在檐下的藤椅上偷闲。 洪不定吃了一鼻子灰,也不敢摆脸色,缩回暗处,摸出一张葱油饼啃着出气。 心虚不已的郑一刀摸出一块油光发亮的青石,蹲在墙角磨着他那柄杀猪刀。 孙妙手合上眼,耳根暂时清静,想起前半夜那个与他比试的南疆少女,开口问道:“可遇见那个南疆来的丫头。” 江湖就这么大,总能再遇见,君不白平淡回道:“遇见了,不过让她逃了。” 孙妙手疑惑一声:“你这百毒不侵的体魄难道还怕她的毒不成?” 君不白望一眼城南,希望曲斜风能将他的话带给罗婆婆,“那倒不是,她是毒王的徒弟,有人出手将她救走了。” 孙妙手浅笑一声,猜测果然无误,“毒王的徒弟啊,怪不得那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,有老毒物撑腰,江湖谁人敢惹她,这么说毒王来江南了。” 孙妙手越说越觉得话头不对,毒王若是来苏州,这整个苏州城的人活不过今夜才对。 炭火烧得通红,暂时不需要扇风,君不白朝自己脸颊摇起蒲扇,吹一丝浅浅的薄风,“没来,救她的是公输池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