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砚清池一身轻快,翻入王家院落。 陆园的宴会早已结束,若是再晚些回去,定然会挨义父责骂。 王家藏书楼前,气氛低沉,砚清池刚刚现身,便感到一道灼热目光停在自己身上。 举目望去,与王淮安四目相对。 砚清池本以为义父会传音责骂几句,已厚着脸皮等着。 王淮安只是淡淡看她几眼,便将头转向别处。 王家藏书楼前,各家主事的人都在。中书君亲自登门去请,谁人敢怠慢,纷纷套了马车,疾驰而来。 这时候低调行事最好,砚清池闪身落回洗砚池旁的矮亭。 君不白一袭白衣侯在凉亭中袖手旁观,见砚清池回来,好奇道:“陆园的宴会结束了?” 矮亭有美人靠,砚清池侧身落座,趴在美人靠上瞧院中的热闹,有一搭没一搭回道:“半个时辰前就结束了,怕我爹责罚,在外面溜达了些时辰才回来。” 砚清池身上有肉包子的香味,君不白吸一下鼻子,闻出味道来,叹道:“城西锣鼓巷孙婆婆的包子好久没吃过了。” 砚清池从怀中摸出一卷荷叶,随手丢给君不白,嘱咐道:“只准吃一个,特意给我爹带的。” 荷叶卷有砚清池的体温,应是怕包子凉了,一路上放在怀里温着。 君不白半晌没吃饭,这会饥肠辘辘,管不了许多。解开荷叶卷,里面还有一层隔汤水的牛皮油纸,揭开油纸,包子肉香扑面而来,不禁夸赞一句孙婆婆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得发挥稳定。 肉包有四枚,君不白叼起一枚,卷起油纸,又捆好荷叶卷,递还给砚清池,砚清池随手塞回怀里。 包子暄软,出锅没多久,怕汤汁烫嘴,君不白咬一小口,吹凉包子里的热气,紧咬一大口,大口吃才最过瘾。 “各家主事的都在,如此大的动静,可是处置那毒妇的?” 砚清池双眼扫过院中端坐胡椅上的几人,打过几次照面,叫不上名字,但也知是哪家的人。 君不白吃完手中包子,舔舔手指,靠在亭柱上,瞥一眼院中,王家二夫人还未到场,嗤笑道:“你去赴宴这几个时辰,那毒妇又葬送了王家几十条人命。” 亭子的风很舒服,砚清池打着哈欠,趴在美人靠上,整个王家,她只关心义父的安危。附和道:“那正好,给她那个浪荡儿子备的棺材还没下葬,灵堂法事也是现成的,一块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,还能省几两银子。” 二人谈话间,进出藏书楼院墙的正门,王二夫人端着架子迈入藏书楼前院,守灵的缟素用深紫色锦衣替下,锦衣上金线绣着暗纹花色,枯槁面庞用扑粉填平,眉黛青颦修额,唇上点了朱红,披散的头发也梳洗成髻,步摇轻摆,审视院中各家管事的人。 一身儒衫垂地的王淮民踉跄中追上前来,用宽袍衣袖遮住脸颊,踉跄间,左右脸颊露出指甲划出的伤痕,略显狼狈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