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剑神苏牧一袭青衫在酒肆饮酒,一壶桃花酿,一碟桃子酥。不能陪娘子女儿,也只有此地能解忧愁。 “掌柜,一壶桃花酿。” 君不白踏入酒肆,喊醒昏昏欲睡的掌柜,径直朝苏牧走去。 掌柜被喊醒,瞧见少年朝剑神走去,心中一惊。二十年前,掌柜曾见过剑神苏牧从金陵城赶去神农谷迎娶医仙孙若葳的盛况,剑河长悬于天际,遮天蔽日,多少江湖人在此地沉剑河底,不再练剑。掌柜心善,生怕少年莽撞,冲撞了剑神之威,忙喊道:“公子,这地方赏景也是绝佳啊。” 掌柜抬袖,指向另一侧靠河位置,与剑神相距甚远。 少年已经落座,掌柜的心提到嗓子眼,若是剑神不悦,一剑斩了少年,这酒肆闹出人命,怕是无人再敢来。 苏牧转头笑道:“掌柜,他是我家外甥,我这酒钱算他的。” 听剑神说少年是自家外甥,掌柜悬着的心落下,细细端详起来,都说外甥像舅,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扫过,瞧出二人眉眼相似之处,更加心安,满心欢喜去柜台提满一壶桃花酿送去桌上。 掌柜送完酒,缩回柜台,不禁感慨时光飞逝,二十年前还见剑神娶亲,如今他外甥都这般年纪,当真岁月不饶人啊。 苏牧目光柔和,捏一盏桃花酿送去嘴边细品,问道:“怎么有空来医馆?” 君不白提起酒壶,替苏牧重新斟满一盏,笑道:“舅母来金陵小住,还没给她请安,这不今日有空,来请个安。” 苏牧白他一眼,看透他心思,直言道:“明知您舅母清冷惯了,不在意这些礼数,你今日来,怕是有事相求吧。” 君不白嘿嘿一笑,“给舅母请安是真,顺道来找苏晚,让她回趟天下楼。” 苏牧神情一紧,满袖剑意呼之欲出,忙问道:“天下楼出事了!” 天下楼里,苏牧最不放心苏柔,自家妹子率性而为,这些年惹了不少麻烦,都是他暗地里默默收拾,如今她刚回金陵,难免再生事端,遭人寻仇。 再慢些开口,这间酒肆都能被苏牧满袖剑意轰碎,君不白快言快语道:“不是我娘惹了麻烦,晚晚在苏州天下楼结识了个年纪相仿闺中好友,如今人来金陵投奔她,被我娘扣在天下楼烧火,学习规矩,那丫头无依无靠的,看着可怜,想让苏晚去我娘那说个情,换个面房的轻松差事,闲暇时,两人也好结伴游玩。” 苏牧一笑淡然,满袖剑意化为微风抚向河岸,河面一阵涟漪四起,连外城停靠的楼船都被牵出一阵晃动。剑意散去,苏牧笑容满面,说道:“那丫头是叫明月吧,听晚晚讲过,既然是天下楼的人,你娘那我去说就行。” 苏牧爱女心切,苏晚在金陵也没年纪相仿的玩伴,整日在医馆研习医术,虽有父母在旁,但少了同龄人结伴的乐趣,有明月在,也能让她开心许多,自然是欣喜,当即畅饮一盏桃花酿,起身要走。 见苏牧要走,君不白起身拦住,劝道:“您要是找我娘去说,可别说是我传的,我娘那根烧火棍我可受不住。” 君不白比苏牧高上半头,苏牧一掌按在他肩头,笑吟吟道:“你娘这几日被唐盈带着,去有情司找叶逢秋商议你跟叶仙子的婚事事宜,无暇顾及你。” 苏牧说罢,心有所感,一晃眼,自家外甥也到了成婚年纪,不由地远望河对面的神农医馆,当年迎娶夫人的画面好似还在昨日一般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