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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仰起小脸看他。

    “你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？”

    暮沉顿了顿。

    “算是，也算不是。”

    江以宁眨了眨眼睛，显然对他的矛盾回答感到不解。

    暮沉低笑。

    “上车，先想想晚餐要吃什么，然后我再解释给你听。”

    江以宁乖乖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半小时后，两人去了一家地道京菜馆。

    在极繁华的地段，环境清幽雅致。

    江以宁还不觉得饿，就把暮沉递过来的菜单推了回去，让他决定菜色。

    暮沉没有含糊，照着小姑娘的口味点了几个菜。

    等上菜期间，男人没有解释他那个矛盾的回答，而先是问了晚上，江家长辈，主要是奶奶，对他表现的印象。

    这才是重中之重。

    照他话里的意思，他本来早上就要问，不过麻烦的事有点多，只能先处理掉。

    江以宁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长辈们对暮沉的态度，还挺极端的。

    喜欢的极喜欢，主要是女性长辈，不喜欢的极不喜欢，主要是男性长辈。

    原因，暮沉也早就知道的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奶奶喜欢我？”

    看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，江以宁觉得好笑，又觉得心里酸酸的软软的。

    明明平时挺孤傲的一个人，却在意这点小事。

    “……怎么这么可爱啊？”

    暮沉眼皮一掀。

    “宁宁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江以宁呼吸微窒，一双桃花眼瞪得大大。

    她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吗？

    不知道听谁说过，男人都不喜欢听这种话！

    迎着暮沉灼然的视线，江以宁迅速坐直身体，摆出正经又认真的样子。

    她神色无辜，装傻反问：

    “啊？我有说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暮沉看着她。

    净白的小脸透着微红，那双干净清澈的桃花眼望过来，水润润的，眸底藏着慌张和窘羞。

    这样的视线……让人难以抵抗。

    他低笑了声，顺着她的话，说道：

    “宁宁没有说话吗？”

    江以宁连连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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