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尧城是军事重地,本身主将就不能离开太久。 再加上如今儋州异族与朝廷达成新的盟约之后也会推行新政令,异族们风俗习惯各不相同,便各有想法。 政令推行之事要朝廷进行,也要有莎兰这样代表信仰的人存在。 当然,必要的武力威慑不可少。 所以回尧城之事宜早不宜迟。 到如今,无论是对谢长清还是对莎兰,尧城都比京城更亲近熟悉了。 他们对离开之事并没有太多伤怀。 倒是于氏,知道他们这就要走了,而且还是带着元宵一起离开,多多少少有一点难受。 谢长清带着莎兰和孩子出发前一晚,家中例行办了个小家宴,兄弟家推杯换盏喝了不少,于氏坐在那儿抚着元宵的小脑袋,心中难舍不必多言。 待到家宴结束,于氏叫住谢长清,“喝了那么多,醉了没?” “没。” 谢长清眼眸清明,毫无醉意,只是有些酒气浮散,“母亲,这一年多辛苦你了。” 于氏摆手笑道:“辛苦什么,不过就是看看孩子,事情都有下人在做……倒是你,这些年都不在京城府上待着,如今回来便走,回来便走……” “哎……”于氏轻叹了一声,“我年纪大了,现在出门都不便,去尧城看你和宝贝孙子那是去不了了。” “你得多回来一下,别像以前一样几年几年的不回来,也不写信回家,叫人挂心。” 谢长清沉默了一瞬,点头:“如果没意外一年回一次,家书……每月都写。” 于氏笑着点头:“记得多写点,别那么惜字如金的,实在不懂得多写什么,那就写孩子,写妻子,吃的喝的,穿的戴的。” “我都想知道一点,不会嫌烦,你也别嫌烦。”看着谢长清张嘴似要说什么,于氏叹道:“我没几年好活了,就这一点点要求。” &nbs> “……”谢长清登时没话了,这一回认真应下,“好。” “娘说什么呢!” 谢长渊听到这话凑了过来,他喝的有点多,走路都摇摆起来了,大着舌头说:“娘还年轻,貌美一枝花,呸呸呸,不能胡说。” 于氏没好气,一巴掌拍在谢长渊脸上把他拍走。 陈书兰赶紧带人上前把他扶住,尴尬道:“他喝多了,我带他回去休息,娘和二哥也早点回去休息。” 于氏摆摆手,“快去吧,嫁这个家里最糟心的,可苦了你了。”【1】【6】【6】【小】【说】 陈书兰早已习惯于氏对谢长渊的嫌弃,赔笑了一声便扶着人离开了。 是不是糟心她心里却是清楚。 日子是自己过,如人饮水冷暖自知,旁人看到的,说的,也只是旁人的眼光和想法。 * 隔日一早谢长清便带着莎兰和孩子启程离京。 于氏没有去送。 这些年送丈夫走、送儿子走、送女儿女婿走,次数多了,年龄也大了,总觉得送别那般伤怀,还是不去的好。 谢长清和谢长渊与谢长安两兄弟到了别,轻托起莎兰的腰送她上马,而后自己稳稳坐在莎兰身后,环着她握住缰绳。 孩子还没睡醒,乳母带着去坐马车了。 莎兰望了一眼秦都那巍峨的城楼,目光随着谢长清勒缰的动作移到谢长清的脸上。 那还是一张冷硬刻板没什么温度的脸。 莎兰拽了拽他的衣袖。 谢长清低头:“怎么了?” “我想侧着坐。” 谢长清轻轻一抱,莎兰便改跨坐为侧坐。 坐稳的那一瞬,她故态复萌双手环住谢长清颈子,挺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会儿,“谢长清,我们一直在一起,我每年都陪你回家。” 她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冷硬外表之下隐匿的孤独。 她虽然有弟弟和族人,其实一直也是个孤独的人。 便是这种相同又不尽相似的孤独,引得她步步靠近,欲罢不能。 如今他们抱在一起,温暖备至。 她见过太多的丑恶,性子清冷,心中的情也十分浅淡,除了用在弟弟身上,其余全放在了谢长清和孩子身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