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银桥中间有一个冒泡滚烫的血水池,有的女的啊平常做饭洗衣服浪费水很多,只有让水牛把血水喝光了才好过去,要不然,淌着血水池走过去会把脚都烫烂。” 我听后哑然失笑。 我说你说的什么玩意,谁说光女的浪费水了,那男的就不浪费水了?哦,照你这么说,那男澡堂搓澡的,男的开洒水车的不天天浪费水啊。 “哎,兄弟你别跟我杠啊,我说的都是老辈传下来的说法而已,你要想知道真假,自己死后就知道了。” 我懒得跟他扯皮,掏出一百块给了他,说买一个花圈,剩下的钱找给我。 “得了兄弟。” 他收了钱,又随手抓起一个圆脸纸人,笑着说: “你看这个多好,多可爱,这个给你了,别让我找钱了吧。” 他都快把纸人怼我脸上了,我后退两步骂道:“你他妈快给我拿开,我说了不要就不要,快找钱,我要走了。” “知道了,找你。” 他找给我零钱,又问:“到时送哪去?地址留一下。” 过两天白家的灵堂我还不知道定哪里,便说:“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吧,你不免费送货吗。” “是免费,但只限秦都区啊,你要太远的话我得另收费,要不然,我卖你一个花圈还挣不够油钱呢。” “知道了,走了。” 第二天没事。 有个消息。 我从别人口中听说白老爷子说了一个遗嘱,他说自己死后不要火葬,要土葬,并且叮嘱后代,一定要把自己葬在国棉二厂北边的一块荒地上。 又多坚持了一天半,在第三天傍晚六点二十分,在同辉医院特护病房白庭礼老人去世了,他正月份去世,享年71岁。 按照这边习俗,人死后隔天便要搭灵堂,要在灵堂外把老人之前用的一些东西烧掉,主要是被子枕头衣服什么的。 当时市里不让土葬了,但白庭礼年轻时白手起家创建了大礼堂,在本地有关系,花了点钱便摆平了。 灵堂地点设在老小区楼下,整个白家都在忙老人后事,她爸连夜跑外地找人去买棺材了,我给白事店老板打电话,告诉了地址让他把花圈送来,然后忙前忙后帮白睫琼搬东西。 白家老太太不停抹眼泪,将老人一些衣服被褥等东西收拾起来,然后我搬下楼送到灵堂。 “爷爷,去了那边好好照顾自己,如果有什么话想说就给我托梦。” 火势渐大,白睫琼红着眼向后退了一步,从我手里接过来了白老爷子生前穿过的衣服。 一件一件烧的,她烧完一件,我便从箱子里捡出来递过去一件。 箱子快空了,当烧到最底层时是一件军绿色的布外套,就是以前很老式那种衣服,我在这件老式外套的口袋里摸到了一个硬东西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