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选择。 太后毕竟是他的生母,燕王仅仅只是晏修的姨父。 帝王家手足相残父子反目都是常态,杀掉一个姨父,于为帝者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大负担。 燕王此次犯下谋逆大罪,人人都认为他恐难逃一死,独祝思嘉一人以为,晏修会留下燕王一条性命。 毕竟前世时燕王不也反了? 那时的晏修尚且都没取他性命,而是废他为庶人,终身幽禁,让祝元存直接承其爵位。 依照常理,祝元存不被牵连流放三千里就不错了,晏修此举古怪,祝思嘉始终想不通他究竟是为何。 他前世少有的几番高抬贵手,似乎都落到了燕王府,或许是因为燕王功过相抵的缘故。 想不通的事,不必陷入其中耗神去纠结,燕王府是生是死都与她无关了。 祝思嘉没有回答晏修的问题,闭眼睡去。 她向来睡得浅,约半夜时分,忽然听到晏修和别人的低声交谈声。 莫非前线又传来什么紧急战报?居然夜访晏修的寝殿和他就地论事。 祝思嘉忐忑爬起身,抬手揉了揉眼睛。 殿内烛火昏暗,眼前蒙上薄薄一层白雾,看得半真不真的。 床帘将烛火的光彻底隔绝在外,床内一片黑暗,独留两道窄窄的缝隙,让她窥见外面的场景。 这个视角莫名让她一慌,仿佛她在暗中偷窥晏修一般。 顺着狭窄的缝隙向外看,夜半三更,晏修却身着帝王冕服,他对面坐着的正是晏为,两个人的交谈声清晰可闻。 “皇兄,你当真做好免去燕王死罪的打算了?这、这如何让群臣信服?” “朕心中有数。”晏修垂下眼睫,浓密的长睫在眼下打出两道浅影,更添阴翳,“他的爵位便由他的长子来承,最多再袭两代。” 晏为也穿得奇怪,若是半夜来议事,他又何必穿上亲王蟒袍前来,只见他半是无奈笑道:“皇兄,都过去这么久了,还放不下人家?” 祝思嘉不由得呼吸一窒,竖起耳朵认真听。 晏修的脸埋得更低,看他的模样,远比他二十四岁这年更为成熟锋利凌厉,又像一块打磨抛光好的黑玉,虽冰冷,可着实迷人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