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:涂山璟-《长相思二:长相守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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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塬儿,你怎么样?”

    涂山塬满脸潮红,一连十天高烧不退,嘴里一直不停呓语:“娘亲……娘亲……”

    静夜扑通~跪在地上,向涂山璟请罪:“老爷,是静夜没有照顾好小少主,请老爷责罚。”

    “不怪你,静夜,你起来吧。塬儿长大了,早晚都会知晓。”涂山璟宽慰自责的静夜。

    涂山璟本想等孩子大了再跟他说明,没想到,涂山塬却在和涂山瑱外出游玩时,意外碰见小夭。涂山塬以为看到的是自己娘亲,等他再定睛,小夭已经消失在人群里。他在街上找了整整一天,却没有寻到娘亲的踪迹,回来便一病不起。

    “老爷,小少主这是忧思过度,伤了内体,即便使用再多天材地宝固住本体,若心结不解,也起不了多大作用。”胡珍替小少主诊了诊脉,忧心忡忡的说。

    涂山璟替涂山塬换了敷在额头的冰帕子,紧握他的手,心如刀绞,看着儿子脖子上那枚血红色的妖丹,眸光幽深了几分。

    回春堂已经重新开张,原本破旧的茅屋已经焕然一新。

    涂山璟沿着青石台阶,慢慢走过种着药草的坡地,闻着淡淡的草药香,嘴角噙着微微的笑意。

    曾经在清水镇平淡而惬意的日子,好像犹在昨日。

    在离门口两步之处,听着回春堂里传出的人语,望着院内那一抹娇俏安静的睡颜,涂山璟停住了脚步。

    小夭已经进入孕后三月,行动不便,此时正躺在椅子上,闭着眼,在院子里悠哉晒着太阳。

    白翼凤舞蝶幽幽扇动闪耀的翅膀,小夭张开羽睫,转头望去,发现是涂山璟,正在静静的凝视自己。

    小夭略微诧异,直起身,她正想站起,可肚子太大,一下又坐了回去。

    相柳瞬息闪身到了小夭身边,扶住了小夭。涂山璟身形微动,脚步一顿,默默收回抬起的手。

    相柳黑着脸,眼神冷峻:“想起来就叫我,万一摔了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嘿嘿,没事,你看,我不也没摔吗?”小夭莞尔一笑,撑着相柳站起来。

    相柳注意到门口的身影,抬头望去:“涂山璟?”

    涂山璟眸若清泉,淡然一笑,从门外走进来。

    “璟,你来了?”小夭以为,涂山璟不会再来见她,可当他出现在自己面前,自己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,只能客气的寒暄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涂山璟眉眼柔和的回应。

    “青丘公子这番是来清水镇,查看你们涂山家的产业吗?”相柳桃眸微挑,扬唇笑道。

    “涂山家的产业有瑱儿打理,我落得清闲,如今只是个不问世事的闲散之人而已。”涂山璟扬唇浅笑道,他看向小夭,“我这次来,是想请小夭帮一个忙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涂山璟话语刚落,小夭就开口说道。她瞥了眼相柳,看他表情没什么变动,扬唇勾起一抹笑意。

    涂山璟犹豫片刻,说道:“我……想请你帮我看看塬儿。他思母成疾,伤了内体,如今一直昏迷不醒,我想请你……帮我唤醒他。”

    “我?”小夭讶异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,可我已经找不到别的办法,只能来请你帮这个忙。”涂山璟赶忙解释。

    “塬儿娘亲呢?你不是将她从紫金宫带回去了吗?”小夭疑惑的问道。

    涂山璟星眸低垂:“她……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死……了?”小夭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眸,“怎么可能?鄞不是已经替她解了毒吗?她怎么会死呢?”

    相柳眉眼微动,了然于心。

    “不是因为毒……她……是为我而死的……”涂山璟清澈的眼里覆上一层哀愁。

    小夭错愕,她明白涂山璟并不想细说,惋惜叹口气,便没再追问。

    小夭忽然想起玉山王母探查她的识海,告诉自己神魂已经完整的事,心中一震。原来,竟不是补天石修补了神魂,而是因为傀儡死了,被割裂的神魂重新回归了本体而已。

    小夭缓过神,眼眸明若晨曦,望着涂山璟,轻叹说道:“如今我行动不便,你把塬儿带到回春堂来吧!我来照顾他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,小夭。”涂山璟眸光一亮,难掩眼里的欣喜。

    当晚,涂山璟就把涂山塬送到了回春堂,自己住进清水镇的府邸。

    涂山塬烧的小脸通红,嘴里不停的呼唤娘亲。

    小夭眼眶有些发酸,忆起年幼时的自己,感同身受,心疼的轻轻抚摸上涂山塬的发鬓。

    “我来吧,你去休息。”相柳给小夭披上袄子,柔声说道。

    “不,还是我来吧。这是我欠她的,该由我亲自还。”小夭望着涂山塬和自己八分相似的脸,轻声说道。

    相柳叹口气,知道劝不动小夭,无奈的说道:“那我陪你。”

    相柳拧了帕子,递给小夭。小夭细心的给涂山塬擦着额头、双鬓。她解开涂山塬的领口,想给他擦身体,一枚血红色妖丹便跳出衣领。

    “这是……妖丹?”小夭惊讶,左手将妖丹拿起,托在掌心细细查看。

    血红色妖丹像是有感应似的,在小夭手中闪动一缕萤红。

    “这应该是傀儡的妖丹,傀儡身死,回归本体,所以才会和你相互感应。”相柳说道。

    小夭震惊的看向相柳。她没办法想象,一个傀儡,在十年内修炼出妖丹,需要付出多少心血和努力。

    “娘亲……”昏睡中的涂山塬惊叫一声。

    小夭迅速转身,右手不慎刮过藤椅,手指被划了一道伤口,渗出血珠。她伸手轻抚涂山塬的脸颊,恰巧,一滴嫣红的血落入妖丹里。

    “怎么老是毛毛躁躁的?自己受伤了都不知道!”相柳蹙眉,拉过小夭的手,取出一枚流光飞舞丸,捻动手指,将流萤般的药丸融入她的皮肤。

    小夭戏笑说道:“小伤而已,我都不疼,看把你急的。”

    相柳轻敲了下小夭的额头:“你不疼,我疼啊!你不知道……伤在妻身,痛在夫心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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