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周环哪里憋得住哭,到底硬是憋住了,肩膀一抖一抖的。 烟儿迟早是周环的通房,心疼环儿少爷,偷偷抹了两眼泪,便给环儿少爷穿上了衣裳,说,“去吧,拿了书就去吧,多早晚听她的,也少挨两下啊。” 周环便自书架取了昨日读的儒家经典《中庸》,来到周芸贤的门外,朗声读道:“中庸之道,以和为贵,君子之道,贵在守中...凡事预则立,不预则废...” 周芸贤正自熟睡,突然便被儿子的读书声吵醒了,忙披衣起身,打开门来,外面天寒地冻,天还不亮呢,他忙把小家伙牵进屋里,问道:“环儿,怎么不在屋里念书,外面多冷啊。进来吧。” 周环叫他,“舅父。” 周芸贤说,“只咱们两人时,你可以叫我父亲。” 周环摇了摇头,“我娘说不可以乱叫,叫错了会给您惹麻烦。” 周芸贤不由对周环愧疚不已。 周环说,“舅父,我可以和舅母一起生活吗。” 周芸贤心下猛地一动,“你喜欢舅母吗?” “嗯,喜欢。她对环儿笑得很温柔,她给环儿叠纸人。”周环说,“舅母更像娘亲该有的样子。” 周芸贤不由想到沈江姩那温柔的面孔来了。 沈江姩掀帘进了翁氏卧房,翁氏年纪大了,近来肋骨断了被沈江姩来回正骨,消耗多次,身子总是不好,这时早早坐在床头,要茶水喝,她的丫鬟正巧去如厕,这一时没有端茶倒水的人。 翁氏便捂着腔子,疼得呲牙咧嘴地要自己下床去倒茶。 “婆母,您要吃茶么?儿媳来吧。”沈江姩疾步走来,将翁氏扶着使她坐在了床榻上,然后倒了一盏茶水,毕恭毕敬地递给翁氏。 翁氏将茶水接过来,喝了几口,“来看看老身肋骨恢复如何。芸郎迟早逮到那天杀的刺客!老身到时一定要刺客付出代价。” 沈江姩伸手去摸肋骨,终于在她不懈努力下,不可逆的歪了,旧疾造成,疼是常态,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:“恢复的挺好的。过得三五个月就好全了。不用再正骨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