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湛起北叹气,“在行啊,湛爷爷似乎现在说什么,你都不会相信。” “那么,湛爷爷现在问你一个问题。” 韩在行看着湛起北的眼睛,这双眼睛苍老又深邃,含着平常人无法到达的高度。 “您问。” “廉时如果真的想把林帘藏起来,你觉得你能找到?” 韩在行落在膝盖上的手,蜷紧。 湛起北从韩在行脸上看到了答案,嗓音软下来,“廉时的性格,湛爷爷清楚,你也清楚。” “他如果真的要做一件事,他就一定会做到。” “现在,他主动让付乘告诉你,让你把林帘带走,不是他别有目的,而是他对林帘的偿还。” “林帘那孩子,是廉时对不起她,是我们湛家对不起她。” 湛起北语气苍老平缓的说完这些话,神色非常的平和。 他不偏袒谁,也不护着谁,他站在公正的立场去说。 也是希望韩在行能明白他的苦心。 “那天晚上,湛爷爷在家里说的话,一直算数。” “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。” “湛爷爷,尊重那孩子的一切决定。” “而我们湛家,也会一辈子护着她。” “不论她是不是我们湛家的人。” 韩在行看着湛起北,这一刻,他眼中的阴霾逐渐消散。 “我所求不多,此一生唯愿她在我身边,能幸福快乐,便好。” 湛起北看着韩在行,他眼里的执拗早已生出了荆棘,和他的血肉融合,再也分不开。 韩在行还是没在老宅吃午饭,他接了一通电话便走了。 等湛乐和湛文舒做好午饭出来,去茶室叫湛起北,韩在行吃饭,茶室里却没有一个人。 湛文舒疑惑,“这两个人呢?” 她走出茶室,外面传来一声,“老爷子?” 湛文舒看过去,湛乐走出客厅,去了外面。 她心里一动,跟着去外面。 这一到外面,她才看见湛起北站在大门外,而湛起北身旁,除了湛乐,没有韩在行的人。 “在行呢?” 湛文舒走过去,疑惑看四周。 这也正是湛乐想问的。 她端了饭菜出来,没看见韩在行和湛起北,便走出来看,看见了站在外面的湛起北。 湛起北看着合上的铁门,“在行有事去忙了。” 湛乐心里一紧,“有事?” “他有什么事这么着急? 连饭都不吃了?” 湛乐一下就急了,本身心里就不安着,现在韩在行饭都不吃就走了,她哪里能放心? 湛文舒握住湛乐的手,看湛起北神色,安抚她,“别着急,在行肯定是工作上的事,你不要担心。” 湛乐哪里能不担心,她说:“我给他打个电话。” 便快速进了客厅,给韩在行打电话。 湛文舒想跟上去,但走了一步想到什么,看湛起北,“爸,你们说了什么?” 在行来找老爷子,肯定不是来看老爷子的。 他是为了林帘的事。 湛起北杵着手杖,那始终看着那大铁门的一双老眼微眯,说:“好久没找老朋友叙旧了,该去看看了。” 京郊。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缘故,这一天天气很好,尤其是郊外,蓝天白云的,没有城市的喧嚣,尘土,特别宁静,让人心旷神怡。 当然,这样的天气非常适合打高尔夫。 赵家后山,一大片修剪齐整的草坪上,赵宏铭拿着高尔夫球杆,抬头眯眼去看那球进去没有。 但人年纪大了,现在太阳也大,晃眼的很,他看不清。 “去,看看进球没有。” “是,老爷。” 身后的人赶忙跑去看。 赵宏铭把高尔夫球杆往旁边点了下,后面的人上前,接过他手中的球杆,又一人上前,呈上托盘。 托盘上放着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毛巾,一杯刚泡好的大红袍。 赵宏铭转头,拿过毛巾把手擦了,再拿过茶杯,喝了口茶,继续看前面的人。 前面的人跑过来,说:“老爷,进去了。” 赵宏铭顿时哈哈大笑,心情非常好,“不错,继续!” 身后的人递上球杆,赵宏铭接过,弯身,摆姿势,看远处的球洞。 就在他要挥杆时,管家跑过来,“老爷,湛老爷子来了。” 赵宏铭挥杆的动作晃了下,身后的人赶忙上前扶住他。 赵宏铭站稳,皱眉转头看管家,一脸的不相信,“湛老粗?” 管家低头,“是的,老爷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