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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米兰。

    托尼睡了一觉，醒来头疼的要命，但总算是脑子清醒了，他可以好好理清昨晚的事了。

    “湛家，柳家，亲事……”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托尼嘴里念着这几个字，突然，他一拍头，啊的叫了声。

    疯了！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真是疯了！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这个什么绝世孽缘！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托尼头疼起来。

    他说是什么事让湛廉时这样，没想到是这样的事，真是要疯。

    托尼缓了好久才缓过来，他立刻给付乘打过去。

    付乘刚从会议室里出来，看见他的电话，接了。

    “托尼医生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dna检查报道什么时候出来？”

    付乘往办公室去，“明天。”

    明天，很快了。

    他不意外，但是……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这件事你觉得真的成分有多少？”

    付乘顿了下，说：“百分之九十九点九。”

    剩下的百分之零点零一，是奇迹。

    托尼没声了。

    他问了个蠢问题。

    昨晚湛廉时那模样已经说明了答案，他不用问都知道了。

    但有时候，人总是想要那么点自欺欺人。

    “行，结果出来了，给我一个电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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