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轻抬臻首望向阴云密布的天空,深深感觉到无穷的杀伐之气,在汉室天宇中酝酿。城池欲摧、日月无光:“果然是一场大劫之年。” “世兄说的不错,兴,百姓苦;亡,百姓亦苦,黎庶已何其苦也?为何一些人的野望贪念,总要让无辜的百姓来无端承受?” “恐怕,还远不止刀兵之苦。”蔡邕同样面露戚戚然,叹道:“去年十一月,董公晋位相国,大权独揽,雄心昭然。 “可今年却陡然刀剑加身,气沮神怒,已止不住要大开杀戒。而朝堂上的纷争,亦愈加剑拔弩张,日后还不知会是如何一团惨乱之象......” 说到此处,蔡邕无奈摇头,道:“值此之时,贤侄正当力挽狂澜,劝董公行正道、解危厄......老夫不通国事兵法,无以襄助,只能尽量不给贤侄添乱。” 言罢,他面色愁苦地步入房中。 留下闻听此噩耗、明眸黯淡的蔡琰,芳心大乱,忍不住揪紧了手中的罗帕。 然怔怔思虑片刻后,她紧咬了下嫣红的樱唇,唤来府中的织娘,道:“我想亲手织一只香囊......” 接下来的几日,何瑾果然一直未来。而蔡琰的女红事业,进展却......相当不顺利。 “呀......姐姐又扎到手了?” 厢房中,一位粉雕玉砌般的可爱小姑娘,看到蔡琰痛苦地一蹙眉。登时上前跑过去,心疼地给蔡琰吹起手指头来:“吹吹.......婉儿给姐姐吹吹就不疼了。” 看到妹妹如此懂事,蔡琰不由宠溺地摸了一下她的脑袋,道:“阿姐不疼,婉儿真是会疼人......” “疼人?.......是婉儿又弄疼姐姐了吗?” 蔡婉登时迷惑了,但随后又看到快完工的香囊,高兴道:“那婉儿再轻点......姐姐真是费心了,一直在为婉儿织香囊。虽然织得很丑,但婉儿还是会喜欢的。” 这话一入耳,蔡琰脸上的宠溺神色,立时僵住了...... 四五岁的小孩子,可不会懂家国大事、社稷安危,也情窦未开,不会管你什么男欢女爱。 好在一旁婢女连忙上前言道:“二小姐,香囊不是给你织的......” “那是给何人的?”蔡婉闻言一掐腰,一副‘天下谁还有我萌’的生气模样。 这话婢女就不好开口了。 蔡琰白皙的面靥也羞红了一丝,声如蚊鸣道:“是给你的何兄长织的,何兄长恐怕就要去打仗了。姐姐为他织一个香囊,里面放一张护身符好不好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