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-《飞来横犬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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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呢?”方驰抽了口烟。
“然后就吵呗,我揍了他一顿,”肖一鸣笑笑,“就这样了,他找人完整地揍回我一顿,就扯平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方驰把烟掐了扔进垃圾筒,转身低头往前走了。
“我们还是朋友吗?”肖一鸣在身后问了一句。
“啊。”方驰拉拉衣领。
今天不用买什么菜,爷爷给拿的那一堆山货里还有熏肉和熏鱼,拿点儿大葱青蒜什么的一烩就很好吃了。
方驰领着一捆葱在院子外面按了半天门铃,也没见孙问渠来开门,他叹了口气,只得从院墙上翻了进去。
身后就是个摄像头,自己早晚得被保安逮了。
但进了院子之后他才发现客厅的窗户是关着的,他敲了敲窗:“孙问渠!”
没人应他,他凑到窗边,从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缝往里瞅了瞅,然后就愣住了。
孙问渠光着膀子只穿了条运动裤躺在沙发上,偏着头闭着眼,一条胳膊垂在地上,似乎是睡着了。
方驰又在窗上和门上敲了半天,孙问渠一点儿动静都没有。
“喂!”方驰又回到窗外,边敲边喊,“孙问渠你没事儿吧?”
孙问渠睡眠浅,小子喘个气儿他都睡不着,自己这会儿又敲又喊的居然没吵醒他?
这么困?
还是……没去打疫苗?
疯耗子病发作了?
我操这么快?
方驰顿时急了,手里的菜往地上一扔,扯开自己的包翻了半天,从最下面翻出了岩钉和挂片,然后凑到窗边又喊了一声:“孙问渠!你醒醒!再不醒我这要进去了你这窗户就得换了啊!”
孙问渠还是没动。
方驰没再喊,直接把挂片插|进了窗户和窗框之间的缝隙里,往外一扳,再把岩钉插到大了一些的缝隙里再一扳,就这么顺着缝扳了没几下,窗框那一条板子让他给扳掉了。
接着他一只手按着玻璃往上抬了抬,再用岩钉从窗户下面塞进去往外一拉,三十秒之后这半扇窗户让他生生从窗框上卸了下来。
他从窗户跳进了屋里。
“孙……”他冲到沙发边。
正要去拉孙问渠的胳膊时,孙问渠突然睁开了眼睛:“牛逼啊。”
方驰整个人都僵在了沙发跟前儿,半天才蹦起来吼了一嗓子:“孙问渠你是不是抽个时间去看一下你的神经病!”
“明天吧,”孙问渠懒洋洋地翻了个身,把脸埋进了沙发靠背里,声音有些发哑,“今儿不想动,门都不想起来开。”
“你给我起来!”方驰简直快被他气成炸药了,过去拽着他的胳膊就把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。
孙问渠没挣扎,直接被他拽了起来。
但方驰很快发现了不对劲,除去孙问渠似乎全身发软没什么力量之外,胳膊是滚烫的。
“你怎么了?”方驰吓了一跳,伸手又在他脑门儿上摸了摸,“你发烧了?你是不是没去打疫苗啊!”
“打了打了打了,”孙问渠窝回沙发里,曲起一条腿抱着,“我还没那么急着去死呢。”
“那你怎么发烧了?”方驰瞪着他。
“体验不一样的人生呗。”孙问渠说。
方驰站在客厅中间能有好几分钟都没说出话来,就那么瞪着他。
“我是不是很好看?”孙问渠抬眼瞅瞅他。
“现在怎么办?”方驰没接他话,问了一句。
“什么怎么办。”孙问渠说。
“你窗户被我拆了,你发烧了,”方驰又看了一眼窗户,风呼呼地往屋里灌着,“你怎么发烧还光个膀子!”
“我光膀子的时候还没发烧呗,”孙问渠有气无力地说着,把腿搭到了茶几上,“睡衣在柜子里。”
方驰一下没反应过来,站着没动。
“哎我是不是该查查哪儿有小奴隶培训班啊。”孙问渠啧了一声摸过手机。
方驰斜了他一眼,转身进了卧室,打开了孙问渠的衣柜。
孙问渠的衣服不多,看得出都挺贵的,但是全都乱七八糟地扔在柜子里,也没个分类,方驰翻了好几下才找到了睡衣,拿出去扔在了孙问渠身上。
“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。”方驰问。
“不用,”孙问渠穿上睡衣,“我这不是病了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方驰皱皱眉。
“愁的,”孙问渠说,“废物生存危机,今天吃什么?”
方驰不知道他在说什么,只能挑出能听懂的那句回答了:“鱼和腊肉,你病了,不,你愁了的话……要不再喝点儿粥?”
“行,”孙问渠点点头,身体一歪,慢慢地滑倒在沙发上,“我那窗户有没有凑合一下的办法?”
“有,”方驰打开门到了外面,把窗户装了回去,但是现在窗户会往外倒,他只能用挂片插在窗户下方卡住,弄好之后他回了屋里,“别开窗啊,窗户会掉出去的。”
“哎方小驰,”孙问渠笑了笑,“我发现你还真挺能耐的。”
“你要不要吃点儿药?”方驰问。
“治神经病的吗?”孙问渠说。
“……退烧药!”方驰感觉自己都快不想说话了。
“我吃了颗布洛芬,已经好多了,睡一觉就没事了,”孙问渠笑了,“做饭吧,我饿了。”
方驰出去把菜拎上进了厨房,洗好菜之后他又探出个脑袋来看着孙问渠:“你不会是为那事儿愁的吧?”
“嗯?”孙问渠愣了愣。
“就骗你找蘑菇那事儿。”方驰说。
孙问渠笑了起来,歪在沙发上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了:“哎呦是啊,愁死了,骗我的人怎么排着队来呢。”
方驰叹了口气没说话。
“你说是不是,”孙问渠眯缝了一下眼睛,“躲得过这个,躲不过那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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