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 暧昧冷战-《除我以外全员非人[重生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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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哎,你这么些天呆在这儿,也没见你跟云永昼联系。”清和递给他一罐人造桃汁,“你们每天都用传心吗?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?”卫桓拉开一个口尝了一口,化学糖剂甜过了头,“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?我还以为他除了跟我对着别人都是哑巴呢。”

    “啧啧啧,你也有这么酸的时候。”清和坐到他旁边,他们坐在一个废弃大楼的天台,身后是暗区的贫民区,天要黑不黑,只剩最后一点点发红的天光,还下着灰濛濛的小雨,他见卫桓把自己黑色卫衣的连帽拉到头顶,有种莫名其妙的朋克感。清和解释道,“是我要问他的,他可没跟我说超过五句话。你不信你用传心问他,反正我也听不到。”

    卫桓嘁了一声,“我把那玩意儿关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会还在生他的气吧。”

    卫桓喝了一口桃汁,不小心碰到嘴角的伤口,那是前几天打妖傀受的伤,还没好透。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创可贴,贴好之后道,“他先不跟我说的,你知道我蹲局子那天试了多少次吗,他就是不接通传心。换你你生不生气?”

    “我?”清和看着沉下来的天,“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生气,一个月不说话都有可能。现在……”他自嘲地笑笑,“现在我就舍不得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卫桓瞟了他一眼,把卫衣的拉链拉到最顶,头一垂,整个人像是被一个巨大黑色垃圾袋蒙住的自闭香蕉,软绵绵梗在这里。

    清和在心里数着数。

    五、四、三……

    二.

    卫桓一下子抬起头,手握着那瓶粉色的桃汁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。

    就知道。清和哎了一声,冲着卫桓越走越远的背影道,“我晚上不给你留门儿啊。”

    “闭嘴。”卫桓没回头,只朝着背后比了个中指。

    天彻底黑下来,妖域联邦政府军陆军总部大楼外守卫森严。卫桓戴着黑色棒球帽,外面又套着卫衣的连帽,他翻出清和衣服里最后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,牙齿咬着那根细细的白色棍子。

    他就坐在大楼斜对面街角咖啡店的露天桌边。这些天他虽然拒绝与云永昼联系,装出一副冷战的样子,但是却通过血契的感应力感知他的位置,这样的事他平常从来不做,觉得有种侵犯隐私的感觉,这几天还是头一次。可惜的是云永昼的生活几乎两点一线,不是在总理府就是在陆军总部,离了山海彻底回归公子哥生活,开车上下班,规律得很。

    仰着脑袋看了一眼钟楼的时间,卫桓消无声息打开结界圈消失在这个咖啡店外。

    电梯里拥挤,云永昼站在最后面,每个进来的都会谄媚地向他示好,他最多看一眼。只是今天多了一个漂亮的女军官,好像是鲛人族的,额间有一枚蓝色鳞片。

    电梯一层层往下,人越来越少。那个女军官开口,神色大方,“云上尉,你一会儿有时间吗?这附近新开了一个不错的餐厅,我想请你吃顿饭。”

    电梯门打开,云永昼冷着脸走出去,“不必了。”

    女军官自恃美貌并不死心,跟了上去,“那你喝酒吗?咖啡?”

    走在大厅的云永昼感应到什么,停下脚步,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“咖啡可以?我知道这附近有一间不错的咖啡厅,就在对面,我带……”她还没说完,云永昼手一挥,结界圈吞没了他的身影。

    蹲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四个轮子都被他用光刃扎破,一点点瘪下去,卫桓拍了拍手,站了起来,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被怼在了车上,一个高大的身躯挤压着他的身体,手掌握住他的后颈,另一只手飞快地钳住他的胳膊。卫桓心下一惊,他竟然没有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息。他本能地动用格斗技巧去反抗,手肘使劲撞击对方的身体,反手打开他企图制服自己的胳膊,转身的瞬间,感觉到了对方故意隐藏的妖气。

    一点点释出,如同某种致命毒气。

    卫桓看见一身军装的云永昼,喘着气靠在黑色的车身上,两重帽檐下露出一双异色瞳。自从上次爆发,他现在只要一激动,眼睛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妖化。

    云永昼靠近些,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车轮,沉声道,“肯联系我了?”

    卫桓把拉链拉到最上面,黑色立领遮住他大半张脸,眼睛往侧面瞥过去,“云上尉现在是妖域联邦的红人,军政新贵,每天忙都忙死了,还有功夫候着我一个小人物的消息?我怎么敢随随便便联系你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难听,卫桓爱说话,但是很少对着谁说这么夹枪带棒的话,至少云永昼从没有听过。他走近一步,这身军大衣就要贴上卫桓的胸口,腰带上的金属徽章撞在他卫衣拉链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    警钟敲响。

    “你不敢联系我,”云永昼伸出戴着皮手套的手,探进卫桓的连帽中捧住他的侧脸,捏了一下,“倒是敢来搞破坏。”

    卫桓偏头狠狠咬住他的手指,抬眼看了看云永昼,又松开,咬住皮手套的顶端,把手套从他的手上拽了下来,牙齿一松,用手接住,远远地扔到云永昼背后。

    这么多天不见,一见面就像个小恶霸。

    云永昼主动把左手伸到他面前。卫桓瞥了一眼,故意做出嫌恶的表情,加上那双异色瞳,简直就是只生闷气的小波斯猫。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你喜欢脱我的手套。”云永昼嘴角似有若无地勾了勾。

    “我喜欢脱你的衣服。”卫桓歪了歪头,手抽上他的皮带,“我讨厌你穿这身衣服,尤其是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穿上它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距离进一步压缩,沉黑的地下车库,沾过雨水的潮湿布料,藏在帽子里的他柔软又湿润的脸颊,混杂出一种危险的氛围。

    “我错了。”云永昼的声音有些哑,几乎全是气声,让卫桓想到不久前暗区上空深灰色的乌云。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拽住立领上晃动的小椭圆金属片,牙齿般咬合紧密的拉链发出某种微妙的声音,这一幕像是拨开外衣的香蕉,又像是死死咬住什么又渐渐松开的湿润牙齿。

    下颌线条,浮木般晃动的喉结,还有他不堪一握的细长脖颈。

    云永昼缓慢而用力地抚摩着卫桓的侧脸,原本望着他的眼睛此刻垂下来,盯着他的嘴唇,“想我吗?”

    卫桓就这么看着他的脸。心里有什么终于还是要打翻,要全部流淌出来,一滴不剩。

    他没有回答,掀了自己头顶的棒球帽,拽住云永昼的制服衣领吻了上去。

    棒球帽连带着他的卫衣帽子一通从后掉下去,掉在他的脚边。湿冷的空气钻进来,和暖热的欲望一撞,撞得卫桓愈发焦灼。他急切地伸着舌头破开云永昼的口腔,勾着他的舌头与他纠缠在一起。

    云永昼的眉头皱起来,接吻间隙的话带着破戒的禁忌感,“甜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唔……刚吃了糖……”卫桓的手身到后面把他的军帽摘下来,紧紧捏着帽檐。

    云永昼将他抵在冷冰冰的车上,手伸进卫衣下摆揉着他的后腰,膝盖顶开卫桓的双腿挤了进来,卫桓只穿了条宽松的刚到膝盖的短裤,激烈的吻牵动云永昼的膝盖,有意无意地隔着柔软布料蹭上卫桓腿间。

    卫桓的舌根被云永昼吻得酸痛,唾液积在湿热的口腔,好像熟过头的水蜜桃,一戳便汁液横流。他的嘴角还贴着创可贴,接吻的时候蹭得疼,也磨着云永昼的嘴角。他在水声与呜咽中喘息,想要抬手撕掉自己的创可贴,却被云永昼捉住了手腕,他分开了亲吻,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卫桓的鼻尖,忍住情动低喘的样子把卫桓迷得神魂颠倒。

    云永昼张开嘴,用牙齿咬住创可贴被唾液浸湿翘起的边撕了下来,创可贴摇晃着掉落在地,像是被剥干净的最后一件薄衫。他们再一次亲密无间地接吻,舌尖翻搅在口腔,又伸出来在空气中交缠。云永昼把卫桓的双臂都抓住,伸长摁在车顶,自己却低头去吻他的耳垂,他耳下那一处柔软至极的软肉。

    “云……云永昼……”卫桓最后一丝理智在摇摇欲坠,他呼吸不畅,张着口喘气,眼睛无力地睁开,紧张又心慌地望着这个随时会有人造访的地下车库,“不要在这里……嗯……”耳朵太敏感,他在云永昼的怀里打了个抖。

    “你害怕吗?”

    卫桓的腰向后弯折出一个弧线,卫衣下云永昼发烫的手掌自下往上抚摩着光滑的皮肉,将他的衣服扯的向上,露出一小段轻微扭着的细腰。

    “快点……求你了……这里不行……啊……”

    云永昼报复性地咬了一下他的侧颈,但还是把他的手臂拿下来,抓住他手腕拉开了车门,将卫桓推进去那个密闭的车厢里,自己也挤进来,顺势将座椅放倒。车门啪的一声关上,连同上锁的声音都变得性感不已。

    “这里可以吗?”云永昼压倒在他的身上,他的头顶在深色的车窗。卫桓望着云永昼的脸,看着他一身整洁严谨的军装,只剩下一只的皮手套摁在他胸口。

    “这身衣服也不难看。”卫桓忽然没头没脑地说出这一句,每个字都含着湿气,“也有好看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云永昼将戴着皮手套的食指和中指强硬地插入到卫桓的嘴里,夹住他的舌尖,玩弄他的舌头,滑腻液体把手套搅得湿亮,“什么时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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