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 平凡相爱-《营业悖论[娱乐圈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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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甜蜜的树莓星球,在一个湿软的宇宙里缓慢自转。

    催生出的暧昧星云流淌进喉咙,在五脏六腑里烧起火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因为他也是那样望着裴听颂的,他怎么发现的了,他满心满眼都是裴听颂。方觉夏心里给出答案,然后用牙齿咬碎了那颗越来越小的糖球。

    相爱令人盲目,因为他们只看得到自己对爱人的满腔热衷。

    星球爆炸了,满嘴碎片,他的舌头需要被解救,于是裴听颂来了。他揽住他的腰,在光影里给了他一个复杂的吻。

    他想起不久前的台词,艾伦说这很复杂。

    卢西安说,[太好了,我就喜欢复杂。]

    方觉夏不喜欢,他喜欢可以依托逻辑解决的简单事物,他唯一喜欢的复杂的东西就是裴听颂了,还有所有与裴听颂有关的一切。

    简单囊括不了他,裴听颂因复杂而充满吸引力。

    朗姆酒,甜蜜唾液,可乐气泡,褶皱的口腔内壁,树莓与百利甜,舌尖细小的味蕾,牛奶,光滑的牙齿。糖果的碎片被他们推搡来去,渐渐地没了攻击力,融化成圆融的形态,黏住嘴唇和舌头,还有越来越深的呼吸。

    电影里诗歌的台词太适合当做背景音。

    [警惕着,你并不是在仙境

    我听说奇特的疯狂在你灵魂里生长了好久

    可你是幸运的,因为你有傲慢,你隔绝着

    痛苦的你们,方能找到藏匿的爱

    付出、分享、失去

    至少不会未盛放就死去]

    方觉夏就是在仙境,他听不进去。他不知不觉躺倒在沙发上,像一枚烧垮下来的白色蜡烛,伸展开的一条细白长腿碰翻了地板上的水杯,打翻了里面盛放的洋桔梗,水流到地板上。

    他的头开始晕眩,半杯百利甜起了点作用,浑身都热起来,但他又没没醉,他是清醒的。裴听颂在舌吻的间隙剥下了黑色外衣,就像他刚刚撕开糖果包装那样。可他们嘴里分明就含着糖,多到含不住的糖。

    裴听颂吸吮着方觉夏的嘴唇,他细微的唇珠。舌头舔过口腔内壁的每一处,使坏似的地往最深处顶。方觉夏开始失去吞咽的能力,他只能张着嘴接受这场侵袭。

    这个吻太漫长了,长到糖果融尽,方觉夏也快融化。

    融化的糖和唾液混在一起,从嘴角淌下来,被电影里的白日光照得闪闪发亮,比银河还美。裴听颂的手发烫,开始变得毫不稳重,贴上的每一处都染上他的体温。这场解救暂时中止,他退出来,隔开一些距离望着方觉夏。

    那种夜色下纯白的美,用风情两个字来形容都是一种玷污。

    “你不看了吗?”方觉夏说的是电影,他躺在沙发上,眼神柔软,“才放了一半。”

    裴听颂俯下身子,从下往上舔掉了方觉夏嘴角的糖液,像一只动物。

    “后半段不好看了。”

    诗歌是不说谎的。

    没错,他的确迷恋上裴听颂灵魂里奇特的疯狂。

    “好吧,那就不看了。”

    方觉夏被裴听颂打横抱起,从客厅走回卧室,像把珠宝归还到天鹅绒上那样轻柔地放在床上。他雪白的上半身被深色被子衬得那么漂亮。裴听颂看着都觉得燥热,单手就脱掉了自己的上衣,和他接吻。

    裴听颂的吻大多数时候很温柔,缓慢地舔吻,舌头伸进来的时候也不粗暴,只是灵巧地勾住他的,再勾走他赖以生存的唾液。

    方觉夏忽然间有点害怕,他在吻的间隙喊着裴听颂的名字,“我们……我们要……”

    “要做什么?”裴听替他把之后的话问完,“我不知道,你觉得呢。”他都不知道,方觉夏怎么会知道。

    可他的脑子里又出现另一个声音,好像在说,你知道你想要什么,你分明就想,别装了。

    他低头含住了方觉夏已经微微立起来的乳尖,发烫的嘴唇抿住它,像饥饿的蜂鸟吸食蕊珠上的花蜜。

    “不要吸。”方觉夏抓住裴听颂后脑的头发。

    “你明明喜欢。”裴听颂依旧是那个直白的孩子,他知道怎么取悦方觉夏,“你最喜欢我舔,打着转舔。”他怎么说就怎么做,湿润的舌尖转得灵巧,直到

    方觉夏整个人都蜷缩,直到两颗珍珠发红发肿,颤巍巍像悬在白色窗帘的装饰。

    他继续吃下去,从蕊珠到光滑平坦的花瓣,舔吻他的腹部,轻轻地嘬吻,在他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枚很小的红印。

    方觉夏用手去捂,“别留下痕迹。”

    “夏天了,哥哥。”裴听颂舔过他的手指,教他说谎,“你可以骗别人,说这是虫子咬的。我不介意。”

    他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虫咬的伤口,发红发肿,痒在心上。方觉夏想接吻缓解症状,但是裴听颂不肯,他咬住了方觉夏睡裤的边缘。

    方觉夏往后缩,又被裴听颂抓住双腿拖过来,他终于低头吻住方觉夏,用这种办法安抚他,可手已经扒下他的睡裤,还有他新换上的裴听颂的内裤,已经湿了一块,方觉夏感觉得到,他不敢说。

    这是他躲避的原因。

    “想要吗?”裴听颂轻轻咬着他的嘴唇,“你可以吗?”

    吻是方觉夏的致幻剂,只要吻上来他就不害怕,他含混地问,“你想要吗?”

    这话太乖了。方觉夏那双总会让人误以为冷淡的眼湿漉漉的,比沾了唾液的糖果还亮。裴听颂结束一个吻,舔了舔嘴唇,“我早就想要了。从我喜欢你的第一天开始,就想要你,和你每一次接吻都在想。”

    方觉夏的心跳得好快,他垂下的手紧紧地攥着床单,很没底气地威胁他,“闭

    嘴,你、你做梦。”

    裴听颂当然不闭嘴,他只会变本加厉,笑着说,“哥哥,我在梦里都上了你几百回了。”

    方觉夏听不下去了,闭上眼,“裴听颂,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救救我,嗯?”裴听颂像一座倾倒的山脉那样贴上他的身体,讨好似的吻他,“拿走我的第一次吧。”说完,裴听颂对着他念出电影里的原声台词,[我喜欢第一次,我希望我的人生全都由第一次构成。]

    方觉夏缺氧,脸颊发烫,“……明明别人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呢,反正我是这个意思。”裴听颂叼着他下唇,拉扯之后又松开,“要不要拿走?我的第一次。”

    明明方觉夏应该是被动那一方,裴听颂却把主动权这个烫手山芋扔了给他,又说得那么郑重,那么珍贵。

    “说吧,说出来我就亲你,亲你很多下。”他一路舔吻着方觉夏的耳后,侧颈,手指捻着他的乳尖。亲吻脖子的时候方觉夏会很动情。

    所以他最后还是妥协,他根本拒绝不了裴听颂的任何求爱。

    “要,我要。”他很小声说。

    方觉夏是认真的,裴听颂也是,他从床头柜拿出没有拆封过的润滑液和安全套,匆匆拆开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时候买的?”方觉夏被他折腾得头晕发软,上半身靠在枕头上,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早就买了,就等着你来。方老师,你不是备过课吗?怎么什么都不知道。”裴听颂低头过去跟他接了个吻,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,挤了一团润滑液在手心。

    “这个要放在哪儿?你教我。”

    方觉夏的脖子通红,生涩得像一株花苗,直立立挺着,梗着喉咙,“放在……”

    裴听颂又一次低头含住他的乳头,“告诉我,我好知道下一步怎么做。”

    他的答案几乎是从牙缝里传出来的,艰难极了,“下面……”

    “下面。”裴听颂重复他的答案,用沾了润滑液的手握住方觉夏那根漂亮的阴茎,“这儿?”说着他还上下撸动了好几下。方觉夏立刻咬住自己的嘴唇,才勉强让自己没有呻吟出声。

    裴听颂舔他,让他松开牙齿,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停,像是按摩一样,温润的手掌心裹着他敏感的前端,任由方觉夏在自己的身下发抖,“是这儿吗?”

    方觉夏被欲望操控,他想摇头,又点了头,大口呼吸着,说不是。

    “那下面还有什么?”裴听颂佯装出一副天真口吻,黏滑的手指顺着柱身往下探去,揉了两下方觉夏的囊袋,差一点让他直接射出来,最后顺着会阴,来到了那个隐秘的穴口。

    “找到了。”裴听颂吻着方觉夏的脖子,手指摁在他穴口皱缩的软肉上,像双陷阱边跳舞的脚,时不时陷进去,又飞快出来,“是这里吧,要伸进去吗哥哥?”

    方觉夏快被他折磨得发疯,咬住嘴唇不想出声,可裴听颂的另一只手又开始了用力地撸动,勃起的阴茎在他手里成了脆弱颤抖的雌蕊,是他欲望的开关。

    “啊,慢点,听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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