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九章 地主家无余粮-《碳变之唯我独法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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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按照他的预判,就因为今时的种祸,凯蒙皇朝和欧西尼亚缓过劲,有大概率联合用兵,夹攻邦盟。

    至于那些靠超凡保证的契约,只能说,在绝对的国家意志面前,任何个人都能被价码化,并成为能够忍受的代价。

    一如地球二战前的德意志,从上到下,都有搞事的意愿,这就是绝对的国家意愿,小胡子是站在风口上的旗手,风向标。

    当时整个国家都是躁动的、甚至疯狂的,做出的抉择一再拉低一个文明国度的下限,在这种集体意志下,牺牲一些个人的荣誉、生命,自然不算什么。

    不管怎么说吧,邦盟这次虽然趁机捞了一笔,但因为存在欠条,实际收益并没有充分的体现出来。

    俗话说大河水少小河干。在邦盟,以资本、商人为代表的利益集团,就是大河,普通人是小河,于是资本们没能真正落袋,那么普通人就连口汤都没喝到。国度的整体表现就不太好。

    欧西尼亚则垫底,主要是脊梁骨被奥特兰王国给打断了。

    传奇接连殒落,两个军团被歼灭,王室直系,军中鹰牌,战殁者枚不胜举。说的夸张点,全国从上到下都挂了白,实在是死了太多人。再加上战后赔偿,可以说从上到下都凄惨无比。

    比较讽刺的是,那位一直闹腾的‘八贤王’,这时候反而对王位彻底失去了兴趣。

    真·烂摊子,无论谁上去都等于是将自己和亲人的财富和未来,全部填进去……

    巴拉鲁克则在去年的战事后期,上演了此世界版的二战意呆利无能秀。

    意呆利当时见第三帝国兵锋无双,又是敦刻尔克,又是闪击巴黎,急急忙忙军队推进,像从高卢鸡身上撕下块儿肉,结果却被政府都已经流亡的高卢鸡南方军按住一通暴揍……

    巴拉鲁克军也差不多,见欧西尼亚被奥特兰王国打残,就觉得自己也能分杯羹,结果各种不行,被武装遣送的过程中,居然军团自行崩溃成了溃军。

    欧西尼亚一看这样,立刻就又找到了一点‘我其实还是比较能打’的感觉,态度变得强硬,又是抓俘虏,又是反向入侵,为后来跟巴拉鲁克和谈打下了良好的基础。

    巴拉鲁克赔了夫人又折兵,调动军队本就费钱,还又给欧西尼亚赔了一笔。让本就民不聊生的国情愈发雪上加霜。

    到了几年年初,沿海又被幽冥爆发影响。

    说到这个,周宁还是巴拉鲁克沿海人类变相的恩人。

    若非他将幽冥之地炸了个满脸花,大量的掠夺了幽魂,还灭杀了一名准传奇。使得幽冥体系不得不花费更多的力量和时间自我修复,今此的幽冥爆发绝对会威力更大,持续时间更长。

    现在至少被砍了二分之一的时间和威能,可即便如此,也造成了不小的危害。

    因为还有海盗。

    一个赶一个。

    幽冥爆发屁股后面撵,海盗们就要逃。深洋是不敢去的,那里有太多恐怖之物,类似艾略特斩杀的那种邪异海兽多的很,海盗去了就等于是投食。

    那么就只能上陆。

    下海为盗,上陆为匪。这些亡命徒给治安败坏的巴拉鲁克沿海,造成了极大伤害。难民、流民冲击内地,外来者跟当地人产生摩擦,巴拉鲁克整个国家都痛的在抽搐。

    凯蒙皇朝也很不好。

    如果可以,他们这不愿意将十万青壮送给奥特兰王国当苦力。

    尽管青壮的确是更能吃,但毕竟是纪律性好,易组织管理的当打劳力,用在哪里都不愁赚回饭钱。

    现在好了,十万青壮去给敌国做牛做马,失去家庭支柱的十万户凯蒙家庭,还得皇朝去抚恤费安抚。

    而且凯蒙皇朝去年硬着头皮用兵的一大原因,就是国家遭灾。

    具体些说,沙进人退,有三片绿洲被风沙给吞噬了。

    别看才三片,却养活了百万人口。凯蒙皇朝的版图结构,就是沙漠瀚海上的绿洲孤岛。失去绿洲比大规模的死人还让国人心疼,人死了可以再生,绿洲失去就少了繁衍生息之地。

    正是因为国内是这么个情况,凯蒙皇朝的国际形象,很两极化,要么就是很好欺负的老实人,可这老实人一旦发怒,往往是不死不休,格外的凶狠。

    被奥特兰抽了一顿后,凯蒙皇朝又进入好欺负的老实人状态了。

    飚不起来了,再飚就举国上下不成功则成仁了,国民的赌性,还没有浓郁到该种程度,那么就只剩苦忍。

    奥特兰王国也知道凯蒙皇朝是个什么尿性。

    因此战后,没有像对待欧西尼亚那般,索要巨额赔偿,而是在领土方面提出了一些要求。

    当然,不是要绿洲,而是山岭和干涸的河川峡道,主要是为了占据有力地势,减轻防守压力。

    可即便这样,凯蒙皇朝也是挺难的。因绿洲丢失的大迁徙,就死了不少人。

    还是周宁发了善心,在战俘奖励制度中,引进了更灵活的机制,包括赚工分换米面等生活物资寄给家人,以及接家人来这边陪伴。

    不管是哪种,都受到了战俘们的极大欢迎。

    杜普林的第一艘自有飞艇风暴号,主要业务就是运送和分发物资到凯蒙皇朝的战俘家人手中,这种方式能减少倒手的克扣盘剥。

    而两国国君对周宁的做法开绿灯,是有各自的盘算。

    奥特兰想要化解老实人的怨气,体现自身的富有和仁慈。

    凯蒙则乐意看到战俘军团变相成为异国打工团,自谋生路,减轻国家压力。同时,凯蒙人进入奥特兰且集中生活,有利于神灵信仰的保持和扩散。

    狩邪会会长威尔森,就这个信仰问题跟周宁探讨过。

    周宁是这么说的:“作为短寿种,人类是很现实的,信仰敌不过寥落时的一袋面。仅仅是靠绝望的环境,利用人们寻求最后一丝精神寄托的需求来壮大宗教,是短视且无法持久的。

    毕竟宗教的经营,实际上比经营国度更苛刻。经营国度即便臣民怨声载道,只要不反,就还能勉力运作。

    宗教若是信民不满,收成立刻一落千丈。

    固然能紧急收割一波,但牌子砸了,想要重新经营,近乎需要从头开始,还得赶上合适的机会,倒究哪个更划算,很难说清楚。”

    这话威尔森听进去了。

    后头跟国王聊起来。国王也很赞同,很自信的道:“如果朕的臣民,日子过的比凯蒙人还差,那活该王权被教权推翻!”

    国王还因此又一次希望周宁入宫,许诺的职衔比过去还大,仅次于有‘国王之手’美誉的宫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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