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她有点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,但她的的确确听到了在自己耳旁有人低声地呼唤她。 这个声音很熟悉,也很真实,而且有一种莫名让人心安的力量,所以唐初露才会从噩梦中惊醒。 现在她已经完全清醒过来,仔细回想一下,她怎么觉得那个声音好像有点像陆寒时? 陆寒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,只是用胳膊将她圈在怀里,拍了拍她的背,反问她道:“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叫你善善?” “我……” 唐初露开口想要解释,但是看着陆寒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。 这个名字只有爸爸才会叫,别人不可能知道。 陆寒时和自己才在一起几个月,更加没有可能会叫自己善善。 “应该是我听错了,刚才我做噩梦梦到了爸爸,可能是神经太紧张了,出现了幻听……” 唐初露蹭了蹭他的怀抱,语气有些低落。 虽然努力想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但低垂的眼角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。 陆寒时用拇指在她眼睛下方摩挲了一下,她这里有一颗小小的泪痣,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见,“你很想爸爸?” “嗯……”唐初露觉得他这一句爸爸莫名叫得过于顺口,就像第一次去见自己母亲的时候,他改口也改得特别自然。 “你的小名叫善善?”陆寒时移开手指,双臂往下搂住了她的腰,换了个姿势,将她更深地搂进怀中,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,“我只听过大家叫你露露。” “这是爸爸对我的专属称呼,只有他会叫我善善。”唐初露解释道。 这样的位置,她看不见男人的脸,只能够听到他说话的语气,感受他怀中的温度。 但这样不需要面对面的姿势,其实更加能够让唐初露感觉到安全。 她完全放松了自己,忽然有点想跟他讲讲父亲的事。 “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,我的父亲是怎么过世的?” 陆寒时揉了揉她的后脑勺,声音一点一点柔和下来,“嗯,如果你觉得难受,可以不说没关系。” 唐初露却摇了摇头,笑着说:“只是因为难受就不去面对这件事情,听上去好像挺胆小的。” 她的笑容里有些苦涩,很明显的故作坚强。 父亲刚去世的那段时间对她打击来说是最大的,她的人生在那一刻陷入了彻彻底底的黑暗之中,从前树立起来的坚强独立全部崩塌成碎片,她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,于是默默地收拾好行囊,去了一个没有人知道她的国度。 她甚至都不想让裴朔年看见她的眼泪,那个时候他明明是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,可她潜意识也不愿意将负能量在他身上倾诉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