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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卫云转身去忙，雷影配合。

    季燃和妖舟，亲手往皇宫的方向走。

    妖舟说：“不知不觉间，双手满是血腥。”

    季燃捧起妖舟的小手，在鼻子前嗅了嗅，说：“老子怎么没闻出来血腥味？反倒是满满的花香？”啪啪亲了两口，感觉不够，又亲了两口。

    妖舟被逗笑，在季燃的面颊上落下一吻。结果，竟看见乌羽白悄然无声地出现在对面，手中还攥着一把长弓。

    妖舟微愣，下意识推开季燃。

    乌羽白的长箭，离弦而出，从季燃和妖舟中间而过，直接射到一棵树上。结果，那棵树却发出一声哀嚎，挣扎一下，垂下了手腕。

    原来，是有人伪装成了树干，埋伏在此处。

    紧接着，第二箭、第三箭射出，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，就连杀了三人。

    乌羽白看着妖舟，没有说话，只是收了弓箭，转身就要走。

    妖舟略显犹豫，还是说了声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乌羽白攥着弓的手瞬间收紧，似乎想要掐碎弓。他的声音却十分平静，看似有些冷漠和不近人情：“不可谢。欠你多少命，我一条条还清楚。”

    妖舟感觉呼吸一窒，心脏变得隐隐酸痛。

    季燃攥住妖舟的手，对乌羽白说：“人不是原先的那个人，债也不是曾经的债，小白鸦，你还不清的。”莫不如相忘于江湖。

    乌羽白回头，看向妖舟，眸光灼灼，说：“得知金知了、楚晏、四师傅无恙，我心甚慰。”攥着弓箭，大步离开，只留下一句，“小心皇后。”

    妖舟知道，乌羽白再次出现，不只是得到消息赶来救她，还是在表明一种态度。她娘、爹、四师傅都没死，乌羽白的罪，就罪不至死。曾经，他用两刀偿命，而今又为她杀了皇后的人，正面撕破脸，就是在还债。

    若有朝一日，他自认为还够了债，便要她重新接受他。

    这种无声的蛮横和认真，最是可怕。

    季燃岂能让乌羽白如意？当即喊道：“你刚射杀的三个人，老子拼死也救回他们的性命！要杀要剐，不劳你费心！”

    乌羽白已经走远，没搭理季燃。

    季燃对妖舟说：“看见没？多不讲理。这种人，一定要离他远远儿的。”

    妖舟没有搭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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