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次扇骨抽在了他的脖颈上。 晋朔帝:“再来。” 这次扇骨抽在了他的脸上。 祁瀚嘴角都流了点血。 祁瀚茫然了一瞬。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厉害了,原来却还是不值一提么? 晋朔帝扔了那把折扇,从孟公公手中接过帕子,动作不紧不慢地擦了下手指。随后方才道:“去请个太医来。” 祁瀚脸上臊红:“不,儿臣不必,……儿臣胸口的伤并未裂开……” 晋朔帝没应声。 不多时,太医来了。 跪在地上,颤巍巍地为祁瀚看了看胸口的伤:“回陛下……太子殿下胸口的伤将将大好了,并无什么妨碍。” 祁瀚登时将头埋得更低。 他本还想以此做筹码,只求得他父皇心软半分。如今倒好…… 然而晋朔帝却好像根本不在乎他隐瞒伤势的事。 “太子的脸呢?”晋朔帝问。 “臣给太子开一个玉颜膏,每日里擦上三回,自然就消了。”太医道。 晋朔帝却道:“擦什么?留两日。” 太医都听得傻住了:“是、是。” 祁瀚如今没有镜子,自然见不到自己被抽成了个什么模样。 晋朔帝道:“下去罢。” 太医只能应了声,又提着药箱赶紧走了。 晋朔帝转过身来:“太子每日还要多扎几个马步。还有这手刀法……实在使得难看。自去请伍将军教教你。” 祁瀚:“……是,儿臣知道了。” 晋朔帝这才转身往外走。 孟公公等人自然连忙跟了上去。 祁瀚这时候抬起头来,望向晋朔帝的背影。 男人的身形高大,那巍峨的殿门都要被他周身的气度压一头。而那殿外落进来的光,披洒在他的身上,使得他的身影看上去,更让人说不出的敬畏臣服。 “太子如今能握在手里,并握得稳当的东西,实在少之又少。如此这般,又怎攀折得下来那枝上的宝珠?”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地飘了过来,落在祁瀚的耳中。 祁瀚一怔,攥紧了手指。 他在那里坐了良久,殿外都没有人了,他还是叩伏,咬着牙道:“多谢父皇教我。” 教我还要蛰伏。 晋朔帝的话,无非便是指他力量实在还过于弱小…… 是…… 我还护不住表妹。 纵有万般不甘,但祁瀚还是牢牢压了下去。 他起身后,先去了一趟惠妃宫中。 他已经有许久不曾拜见过自己的母亲了。 惠妃如今穿戴比之往日,更要富贵些,但形容却不知为何憔悴了些。 她先惊声问了祁瀚身上的伤痕,祁瀚自然只说了是晋朔帝亲手教了他功夫,还叫他在京中养身子,岳州的事交由大皇子去了。 惠妃听到这里高兴不已:“恐怕是要让你去六部办差了……” 祁瀚应了声:“兴许吧。” 那厢兰姑姑端了点心茶水来,祁瀚却一口也未用,他忍不住道:“我想请母妃办一件事。” “何事?” “与小姨母和姨夫说上一声,不要这样早便为表妹定亲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