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钟念月慢条斯理地用了大半送来的食物。 今个儿晋朔帝倒是极“大方”的,什么都管够,而没有管制她。只可惜她一口气也吃不下。 “香桃,盖上吧。” “哎。”香桃应声,忙将食盒装好了。 这时候一阵微凉的春风吹来,其他人腹中咕叽了两声,心底都禁不住埋怨起了长公主,好端端的非要搞个新鲜玩意儿,什么百花酥不酥的,赏花便是了,给咱们吃些寻常食物不好么? 现在反倒叫钟念月看了她们的笑话去! 她们心有不快,便只好一味喝着茶,再说着话来打发时间。 长公主迟迟不露面,本来她们还觉得人家是皇室中人,晋朔帝的亲姐姐,自然该有这样的派头,还令人艳羡不已呢,只恨不得自己也有这样的地位才好。 可现下么? 长公主未免太拿架子了些! 众人掩下面上各色的思绪。 不知是谁先起了个头:“你们谁知道朱家走水了,一场大火烧了个精光?” “哪里烧光了?分明是烧了一半。另一半还好好的,只是死了几个主子,下人倒是活得好好的,这家下人也着实无状。” “哪里关下人的事呢?”周姑娘冷笑一声,道:“我都听我三叔说了,分明是那朱幼怡存了心思要杀她的二婶,便屏退了下人。先杀人再放火,连二房的两个小公子,都跟着一块儿葬身了火海。” 钟念月不快地皱了下眉。 但想到这些人并不知晓她和朱幼怡的交情,大约就是当一桩八卦谈资来议论了,她方才没有动手。 “为的什么?”又有人问。 “大房无子,二房有两个儿子,大房没有依仗,自然是早就因妒成恨,又怀恨在心了。” 钟念月眼眸一转,那张天仙般的脸上,唇微张:“放屁。” 说话的人被她一噎,顿时面露恼怒之色:“那你以为是什么缘故?” 钟念月反问她:“你是刑部的?你去过现场,办过案?你倒是知晓得这样清楚。怎么,当初你就躲在朱幼怡的床底下?” “不必同她说,她钟家只她一个独女,没准儿还觉着与那朱幼怡同病相怜呢。”周姑娘气愤地道。 “幸而朱幼怡死了,否则如她这般的,还不知将来要闹出多大的乱子呢。”周姑娘轻哼一声,言语间倒像是在影射钟念月也应当落个一样的下场才是。 钟念月突然扭头看向高淑儿:“你去打她。” 高淑儿:“我?” 她以为钟念月说错了话。 “嗯。自己便是女子,却偏要议论人家没儿子因妒成恨。什么东西?”钟念月嗤笑一声。 罗慧闻声,忍不住转头多看了她一眼。 “你以为高淑儿会听你的?”周姑娘又气又愤。 钟念月:“嗯。” 高淑儿咬了咬唇。 她得罪不起钟念月。那万一将来要做我婆婆怎么办?实在是对不起了。 她一步上前,抬手抽了周姑娘一耳光。 ……打人真痛快。 难怪钟念月连三皇子都敢打。 高淑儿愣愣地吐出一口气。 周姑娘被抽得愣住了,半晌才反应过来,捂着半张脸尖叫了一声:“你,你怎么敢?” “我管你议论谁,下回莫要议论朱幼怡,知道么?”钟念月轻声道。 尤其是想起来朱夫人因着小产了一回,身子才拖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,便更觉得这帮人口中的“无子论”讽刺了。 下回再有谁这样说,她一定把人的牙都给拔了! 高淑儿怔了片刻,禁不住回头去看钟念月。 是为朱幼怡打的? 钟念月与朱幼怡何时有这样深厚的情谊了? 高淑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巴掌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