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钟念月却是反问晋朔帝:“您再多使点劲儿?” 她舔了舔唇,道:“我还没怎么感觉到呢。” 晋朔帝:“……” 他哭笑不得地轻拍了下钟念月的脑袋:“倒还要怪朕给的少了?” 长公主也是无语凝噎。 她从未见过这般……这般将求取陛下荣宠,说得这样理直气壮的人! 谁人不是费心遮掩自己的贪欲呢? 就算想着要争要抢,也一定要粉饰一番,再委婉暗示。 总之……总之是没有一个像钟念月这般的! 竟然还敢反问晋朔帝! 偏生她这皇弟仿佛中了蛊一般,往日的薄情冷酷、不可冒犯,今日好像都不复存在了。 长公主一边乐于见到有这样一个人,能牵绊住晋朔帝的脚步,但一面又觉得不甘心,她想象中的画面竟是没能出现。母后若是见了皇弟这般模样,恐怕都要大吃一惊,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吧? 长公主抬起头,违心地道:“钟姑娘生得花容月貌,自然是承再多的宠爱也应当。” 这话听起来好似在追捧钟念月。 她那驸马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,几乎以为她气糊涂了。 晋朔帝却是太了解他的这位皇姐了。 心思手段,更胜远昌王。 她这话明面是夸,暗地里却是在暗示,他之所以这样对待钟念月,不过是因着她生了一张好脸罢了。换做旁人也是一样的。 长公主想借话埋下嫌隙。 晋朔帝心下觉得好笑。 她以为将话说得看似滴水不漏,他就没法子惩治她了? 只是还不等晋朔帝有旁的动作,钟念月便又懒洋洋地开了口,她一点头道:“嗯,我确实生得貌美。多谢长公主夸赞。” 长公主:“……” 钟念月说罢,还转头看向晋朔帝,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,问道:“陛下瞧瞧,我这张脸,下回若是要多吃些荔枝烧肉,也是应当的,对么?” 长公主:“………” 晋朔帝眼底都浮动起了点点笑意。 他这才松开了钟念月的手,低声道:“嗯,应当。” “陛下真好。”钟念月顺嘴拍了句马屁。 长公主已经无话可说了。 她垂下头,再不敢多说半句话。 旁人都是怎么形容钟念月的?空有美貌的花瓶,与旁人格格不入,长到如今的年纪,只与锦山侯一帮纨绔浑玩,没有几个好友……这般女子。 她原本也觉得疑惑,以晋朔帝的眼光,那生得美貌又身负才华的女子,他都未必瞧得上,那俏丽又天真烂漫的,他也不喜,……如钟家姑娘这般的,瞧着懒洋洋的,走三步便好似没了力气一般,日子这般混着过的,晋朔帝会有所偏爱?简直是荒唐。 可那时她又想,兴许晋朔帝当真不同于常人呢? 他若是喜欢这样的,那便最好了。因为这样的小姑娘,最是好拿捏操纵的。旁人寻了一辈子,也寻不着晋朔帝身上的弱点。可用钟家姑娘,岂不是能轻易捅上晋朔帝一刀? 直到此时。 长公主先前所有的想法,全部被推翻了。 她惊觉钟念月方才每一句话,都是那般的恰到好处。 这钟家姑娘并非懒散,而是通透。 她这个年纪的姑娘,心思敏感且多变,越是生得美丽,便越惧怕旁人只看中了她的皮相。可钟家姑娘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…… 是她错了。 下回再也不会这样莽撞了。 晋朔帝再扫了长公主一眼,道:“起身罢,外头还有宴,总要擦一擦头上的血。” 长公主应了声:“是。” 一旁的丫鬟这才敢上前去扶她。 而原先那个和钟念月呛声,非要问她为何不吃百花酥的丫头,此时已经吓傻了。连看钟念月一眼都不敢,像是生怕一会儿这钟家姑娘在陛下跟前将她点出来。 丫鬟扶着长公主往外退。 钟念月突地出声:“等等。” 长公主心下一颤。 她再也不敢小看钟念月,自然对于她的一句话,一个举动,都心生了重视,乃至是提防。 钟念月斜倚着椅子,问道:“长公主院子里的花能摘吗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