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可这会儿…… 钟念月没好气地道:“有些硌。” 晋朔帝按住了她:“不许挑。” 钟念月便只好按了两下他的腿。 一下正按在那肌肉上。 这下好了,连手也觉得硌。 晋朔帝倒是神色不变,连哼都没有轻哼一下。 钟念月同他商量:“不能我自己坐么?让我坐下头也行,拿个垫子给我就是了。” 晋朔帝:“嘘。” 钟念月:“……” 晋朔帝这会儿已经抓住了她的发丝,先给她梳顺了些,随后才准备将她一小半的发丝扎在脑后。 晋朔帝的这双手,批过奏折,握过刀剑长枪,却从未给谁梳过头。因而难免动作生疏。 钟念月:“嘶。” “扯着我头发了。”她道。 晋朔帝紧抿了下唇:“朕再轻些。” 香桃愣愣地望着他们。 而书容此时连看都不敢看,总觉得姑娘这般,似是踩在那至高无上的皇权的头上作威作福。 马车缓缓地转动车轮,重新向前行去。 而晋朔帝还未给钟念月梳好头。 原来这竟还是一门大学问。 晋朔帝心道,一时更较真起来了,一定要给钟念月梳好头才是。 钟念月就这么被揪了好几下。 头发是现代人的宝贵财富不知道嘛? 揪秃了上哪儿植发去啊? 钟念月实在忍不住了:“陛下往日没给皇子们梳过头吗?我今个儿是头一个让陛下拿来试验的?” 晋朔帝气笑了:“除了你,哪还有第二个能叫朕亲手梳头?”他顿了顿,方才又平静地道:“皇子自然不同。朕是父,也是皇。与他们太过亲近,并不是好事。” 钟念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,想摸摸头发丝还健在否,却是恰好和晋朔帝的手撞了下。 钟念月蜷了蜷手指,这才往回收。 晋朔帝见状,垂眸一下捉住了她的手,道:“怎么?怕朕梳得不好?” 钟念月:“难道不该怕?” 她顿了顿,又道:“为何不是好事?” “骨子里失去了凶性,是守不住江山的。”晋朔帝倒也并没有要糊弄钟念月的意思,当真这样解释了一句。 随后方才松开了钟念月的手。 钟念月觉得有点怪异。 她自个儿摸了摸自己的手背。 心道,哪里是这样呢。 她倒觉得,好似是因着晋朔帝不会亲近别人,也不会去爱别人。 晋朔帝到底是给钟念月梳好了头,还给她戴了一顶玉冠。 钟念月:“我要金的。” 晋朔帝:“这顶不好么?朕亲手选的。” 钟念月:“金的富贵。” 晋朔帝:“……”倒是个小财迷。 不过钟念月说完,便很快就后悔了,她道:“算了,随便拿个什么东西就是了。青州遭大水,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呢?” 晋朔帝笑了下:“嗯,念念心有百姓。” 钟念月倒是被他一顶高帽戴得不好意思了起来。 晋朔帝用一支不大起眼的簪子,将她的发丝固定住了,道:“读书罢。”“念念既忧心百姓,就该再多读几页治水论。” 钟念月两眼一黑。 晋朔帝行路途中却也仍有许多事务要处理,无数快报被送到了他的案头。 但如今这案头么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