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大皇子与太子一样,领了差事,在外面跑来又跑去。 钟念月与他只在清水县见过一面,此后就算是皇帝的生辰宴上,他们也从未打过照面。大皇子记忆中那个娇气的小姑娘,已经随着返京后,晋朔帝并未大张旗鼓地或嘉奖或宠爱她,而渐渐模糊了印象。 眼下大皇子盯着钟念月一瞧,暗暗一皱眉。 心道这是个小白脸啊! 比太子还要小白脸! 听声音也细嫩得很! “不知是哪个府上的?是侯爷还是伯爷?家中又行几?”大皇子紧盯着问出了声。 晋朔帝这才缓缓走上了前:“是宣平世子。” 大皇子与三皇子一见了他,当下便躬身拜了拜:“见过父皇。” 大皇子直起腰,想起来了这个宣平世子是什么人。其父乃是先帝的堂弟。自打晋朔帝继位后,不少王公贵族都选择了闭府,少于外出。多是称病,又或是干脆在外玩乐的。 唯独宣平侯,虽是长辈,却还时常到晋朔帝跟前去请安。 这个宣平世子,倒是少见。 好像是六七岁时,就跟随母亲在外地侍奉外祖父。 大皇子这才松了神情:“原来是宣平世子。” 这人辈分确实不低。 只是他父亲迟迟不死,他自然也袭承不了爵位。与锦山侯这样的不同。锦山侯到底是与晋朔帝的血缘关系更亲近些。 原来晋朔帝早就想好了借口。 钟念月不由回头看了他一眼。 晋朔帝轻拍了下她的脑袋:“过去坐着。” 三皇子神色更古怪了,他看了看钟念月,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。 等到晚间分帐子的时候,钟念月才觉得不大对。 她换了个身份了,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了,自然没有独自住一个帐子的优容了。 晋朔帝见她立在那里半晌不动,不由合上了手中的书,淡淡道:“怎么?与朕歇在一个帐子里,倒是叫念念觉得委屈了?” 钟念月摇头道:“只是有几分别扭。” “何处别扭?倒是忘了你早两年,非要来蹭朕的屋子里的暖炉了?”晋朔帝反问她。 那时她仗着年纪小么,而且也有意折腾太子他爹。反正在她心中,皇室里头的谁,她都不喜欢。 如今却是都变了。 “我一心是怕搅了陛下的好梦,陛下却这样想我。”钟念月当下反驳了回去。 晋朔帝轻笑一声,道:“长大了,倒是生疏了。”他面色微肃:“念念,你在朕的身边,更安全。” 钟念月心下疑惑。 怎么,一路上还能遇见什么危险吗? 不过钟念月素来吃软不吃硬,晋朔帝这样一说,她便乖乖地在帐子里待住了。 等有臣子进来禀报事务时,他们见了他,面上神色都丝毫不变。 转眼便入了夜。 晋朔帝还整理着手边的东西,头也不回地道:“念念睡朕的床罢。” 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。 但仔细寻摸,又寻摸不到痕迹。 因为钟念月昔日里没少霸占晋朔帝的东西。 只是今日她摇头道:“陛下是此行的领头人,救水大事的中流砥柱。总不好因着我的缘故,睡不好耽误了大事……” 晋朔帝动了动唇。 你如原先那样,倚在朕的怀中睡不就是了? 只是这话又过分直白。 他怕惊走了她。 年纪大些了,小姑娘的主意更多了,骨子里又傲得很。 晋朔帝看了一眼孟公公:“孟胜,传令下去,叫众人夜间务必要严格把守,时刻警惕。” 孟公公应了声。 这一下说得钟念月都警觉了几分。 不多时,香桃和书容进来伺候她洗漱,晋朔帝便起身出帐子去了。 钟念月隐约还能听见外头传来诚惶诚恐的激动之声。 显然他们没想到这么晚了,晋朔帝还会出帐子去关心上几句臣子。 等晋朔帝再回来的时候,钟念月已经钻到被子里了。 晋朔帝扫了一眼,便也去歇下了。 等到了半夜。 钟念月还真被一声怪异的,似是鹰隼的叫声给惊醒了。 她腾地一下坐了起来,旁边的香桃吓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,结结巴巴道:“是,是有刺客吗?” 钟念月也不知晓。 只见外头火把大亮,紧跟着人声也嘈杂了起来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