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钟念月正准备起身的时候,一个宫人跨进了院门,她笑道:“姑娘怎么还在院子里?” 钟念月:“……看星星。” 宫人抬头瞧了一眼。 青州遭受如此大灾,夜空倒是依旧美丽。 宫人敛起目光,忙道:“陛下说这几日里没什么吃的,叫姑娘受委屈了。方才从那粮车里卸下来一些肉干,便拣了些好的,命奴婢给姑娘送来了。” 说罢,她道:“这外头到底还是有些凉的,怎么好这样冷着姑娘呢?伺候的丫头呢?” 书容讪讪起身道。 宫人看了她一眼,笑道:“罢了,你们年纪小,难免疏漏。正巧我给姑娘拿了件新披风过来,姑娘若是还要在院子里玩,不如将披风穿上?” 钟念月站起身来,任那宫人为她穿上了。 她问:“陛下叫你送来的?那陛下还未歇息?” “不,奴婢来时,陛下刚歇下呢。” 钟念月笑道:“那敢情好。” 她也并不与那宫人客气,直道:“你将吃食交给我那丫头就是了,我与你一并出去。” 宫人笑道:“是去见陛下么?可陛下歇下了……” “无妨。”钟念月摆摆手,心道,歇下了才好呢。 宫人便也就不多问了,只陪着钟念月出了门。 只是一出去,钟念月便与她分道扬镳了,转而走向了另一个方向。那宫人不由一时傻了眼。姑娘不是去寻陛下的么?那这、那这…… 宫人立在原地咽了咽口水,然后才不甘地转过身先行离去。 钟念月去了一炷香的功夫,然后来到了晋朔帝的住处外。 晋朔帝应当的确是歇下了,里头连灯都熄了。 把守在门外的宫人与禁卫都是识得钟念月的,禁卫问:“可要唤醒陛下再请示一二?” 钟念月摇头,道:“我进去了,自个儿叫醒陛下。” 禁卫点头,将门轻声打开了。 一旁的宫人福了福身,往钟念月的手中塞了个手炉,道:“夜间凉,姑娘抱着些。” 钟念月倒也没推拒,就这样进了门。 唯独同样守在外头的孟公公,神色古怪地看了看钟念月,一时也不知该拦还是不该拦。 拦吧……陛下在里头等着呢,不知等了多久呢。 孟公公思来想去到底还是按住了。 钟念月已分外熟悉这里的布局,于是她甫一进去,便熟门熟路地绕过了屏风,走入了里间。等完全走进去了,她还禁不住挑了下眉。 昨个儿她来的时候,外头不见一张多余的凳子,原来都在里间搁着呢。真是怪了,这些宫人怎么在这地方又不够伶俐了? 钟念月光顾着瞧凳子了,加上里头光线本来就昏暗,多是借窗外泄进来的月光照亮。 “砰”,一声轻响。 钟念月迎面撞了个烛台。 那烛台足有人高,摇晃两下,顶上挂着的装饰给摇地上去了。 钟念月:“……” 床上的晋朔帝:“……” 晋朔帝眼皮掀动,指节都蜷紧了。 她撞着什么了? 撞伤了? 晋朔帝实在是心下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。 似念念这样,怕是做坏事都做不了。也不知撞得厉不厉害。 “早知拿个灯进来了。”钟念月低声道。 晋朔帝倒还真想要起身去,将她扶着走过来。 只是他生生忍住了。 钟念月重新适应了下四周的光线,这才又缓缓挪动了脚步,一点一点,不知等了多久,才终于挪到了床边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