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抬了抬眼眸:“嗯,念念在此,朕自然用得下了。” 这话倒好似说她秀色可餐似的。 钟念月有点耳热。 但转念一想,不成,我害羞什么? 晋朔帝叫人搬来椅子给她,随即才又与几个县官说了会儿话。 等将交江县后续的事都安排好了,晋朔帝便打发走了他们。 他问钟念月:“念念可从中学到了些,大灾当前时,该如何有条不紊地处置的道理?” 钟念月点了点头:“学到了一些。” 兴许晋朔帝是个好老师罢,他每次与人议政事,也竟是从不避开她。于是她要吃下这现成的学识,就比想象中容易了许多。 钟念月禁不住道:“我那日只是随口编的什么龙气福运,谁知晓今日上街,倒还见着有百姓当了真,并因此生活全然变了副模样。” 真是奇妙。 晋朔帝淡淡应声:“嗯,念念不编撰这一番,朕也是要命人去做的。” 钟念月问他:“做什么?” 晋朔帝淡淡笑了下:“你明日便知晓了。” 又一日过去。 该是最后一次发钱的时候了。 今日前来领钱的女子,早早排在一处了,她们都目光灼灼地盯住了钟念月。 钟念月隐约能听见她们的议论声。 “一会儿我胆子要大些,我定要多吸几口贵人身上的气。” “是呢。吸了气,我也就不怕我男人了。” 钟念月有几分哭笑不得,不过还是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,任由她们吸了。 左右吸的不过是她身上染的一点熏香气罢了。 她们走远时,却还口口声声欣喜道:“果真有用,吸了气后,竟是觉得耳聪目明了许多。” 有些熏香本就有提神醒脑之效。 钟念月心道。 钟念月跟前的女子,一个接一个地走过。 不多时,那日那个妇人又来到了她的面前。 钟念月压低了声音问她:“今日拿了钱回去,你家里人还会怕你么?” 其实将救灾的钱,分作几次发放,也是一种保护妇女的法子。 否则一次就取完了,难保那些个遭了大罪,饿到极致失去理智的人,会动手抢钱,不管不顾。 但这么几日下来,有吃的有喝的了,还有钱拿。 谁再会去干那损己的蠢事呢? 要知晓这妇人平日里也是劳动力,还肩负着照顾孩子、生育之责呢。 只是这妇人动手打了丈夫,就怕她丈夫生报复之心。 那妇人此时却是笑道:“多谢贵人,贵人的福气要伴我一生呢,他要怕我的。” 钟念月这才笑着点了头。 等放完钱,她便起身回去了。 回去的途中,她在马车中听外头的人道:“你们听说了吗?那贵人说是,今后青州难遭大水了!” 钟念月不由扭头看晋朔帝:“此事如何作得准呢?” 晋朔帝淡淡道:“朕要在此地兴水利,此事便交给你兄长来办。” 钟念月:“……” 真有您的! 就是给人修点大坝,疏通水渠呗。 但这也不一定能保不遭水灾啊。 后世都做不到。 钟念月转念一想……哦,难怪方才那人说的是“难遭大水”,而非“不遭大水”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