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晋朔帝瞧她一眼,眸光有些冰冷。 还是孟胜聪明些。 四周一片寂静,宫人有些受不住这样的气氛,双膝越发觉得软时,她突地想起来早些时日有另一个宫女碧红与她说,在陛下跟前若是不知晓该说什么话时,那就提一提钟家姑娘那准没错,孟公公都是这样干的! 宫人深吸一口气,大着胆子出声道:“陛下是……梦见钟姑娘了么?” 晋朔帝并没有出声。 并非是谁人都能同他谈论念念的。 宫人踌躇地立在那里,大着胆子继续道:“梦里姑娘是不是还为读书叫苦呢?”她道:“陛下放在案头的书,都铺了一层灰了。” 听她话音有一分真心实意的惆怅,晋朔帝方才垂眸淡淡道:“朕梦见她哭了。” …… 钟念月睡了一觉起来,两眼都有些肿。 她去推门,才发觉有人锁了她的门。她眨眨眼,先是桌子垫凳子,凳子再垫凳子,这样一层一层爬上去,顺着房梁够上去,把屋顶都给掀了个缝儿。 几片瓦被她推动着滚下去,摔了个清脆粉碎。 不多时,相公子的手下便匆匆赶来了,连忙将门打开了,狼狈不已地看着她,想是刚被相公子训了一通,于是也不敢再将她锁着了,只怕这宝贝想不开自个儿把自个儿摔碎了。 钟念月倚坐在门边,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,又开始使唤起了相公子的手下人。 她算是想通了。 忘了便忘了吧,若是京城里头的人忘了她,那不正好省了她要除掉太子与女主的事?谁都记不起她了,自然也不会再来寻她和钟家的麻烦了。 囚得好,囚得妙! 就在这里吃吃喝喝长他个十斤肉得了! 相公子背完钟念月的第二日病倒了,钟念月却是开始在他的地盘上,光明正大地作威作福了。 有本事最好留我一辈子! 至此,还有七日,便该是钟念月的及笄日了。 相公子的病将将养好,出了门去寻钟念月,却见他那几个手下都团团围着钟念月,陪着这祖宗一块儿躲在庵堂里,听那些个来拜观音的人自述这些年的艰苦历程。 听得还很起劲儿。 相公子顿生无语之情。 他走上前去,轻咳了一声,其余人闻声而动,纷纷站直了身体。 钟念月动也不动,只伸出手来:“我要吃桃子。” 天气不知不觉已经入了夏,钟念月身上换了轻薄衣衫,一抬手,便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,上面戴两个金镯子,叮叮当当,格外漂亮。 相公子不自觉地抬起头来看她,只一眼就有种说不出的惊艳。 她便如那即将盛放的名贵花卉一般,一点一点舒展开了花瓣,只待绚烂那一刻的到来。 相公子突地心生一个念头来,他道:“钟姑娘该要及笄了……”不如我来为姑娘办一个及笄宴如何? 只是他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呢,便听得钟念月面色古怪地应了声:“啊,我长大了。” 不过钟念月很快便又吐了口气,随口道:“到了能给你生弟弟的年纪了。” 相公子的表情裂了裂。 与谁生呢? 晋朔帝么? 这样一算,晋朔帝岂不是也占了他的便宜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