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宫中多斗争,如果有人害念念的话,怎么办?” “小爷我骑上我的汗血马去打他!” 惠妃此时禁不住打了个喷嚏,紧跟着又剧烈地咳嗽了三声。 一旁的兰姑姑不由担忧地看了看她。 惠妃病了。 自从那日钟念月及笄宴后,第二日惠妃听得庄妃阴阳怪气地提起她那好外甥女,如何如何风光。 惠妃表面没什么,等转身回去就发了一场高热,连着两日缠绵病榻,至今还未好。 “这是叫陛下过了明面了……底下那些个聪明的,惯会见风使舵的,应当已经看出来陛下的用意了。”惠妃冷冰冰地说着,“只是,恐怕也没有那样容易的事……” 她勉力站起身来,道:“派个小宫女去太后宫中一趟罢,就送我抄的佛经去,再不经意地捅破钟念月的事。我就不信太后不管。这可是她难得的能借祖宗规矩来发挥的机会。” 兰姑姑应声问:“派哪个去呢?” “就茜儿吧,这个糊涂东西,上次给我梳头时,竟然扯着我的头发了。”惠妃不快道。 兰姑姑应声去办事了。 惠妃禁不住问:“今日还不见太子?” 宫人们嗫喏不敢答。 太子近日分外用功,连太子府都少回去了,何况是惠妃这里呢? 宫女茜儿按吩咐送了东西到太后宫中,再无意中提起惠妃这两日为着抄经病得厉害,连外甥女的及笄宴都未去,恐怕陛下心有不快呢。 太后却始终未应声。 连问一句惠妃的外甥女都没有,更别说问陛下为何不快了。 眼见话说得差不多了,茜儿也只能退下。 她怕办砸了事回去没有她的好果子吃,便只好又拉着太后身旁的嬷嬷道:“做奴婢的本来不该议论的……” 嬷嬷:“那你还说?” 茜儿一噎,但又不得不继续往下说:“只是做奴婢的,见不得主子受这样的委屈。那钟家姑娘是咱们娘娘的外甥女,本不过是个晚辈,如今却是要骑在满宫的娘娘头上去了,娘娘不说什么,可咱们底下人,已经从中尝到苦处了。那些个膳房里的奴才,都不给咱们正脸了,擎等着伺候新主呢……奴婢思来想去,只怕这其中乱了祖宗章法……” 嬷嬷嗤道:“你个做丫头的,担心起你那穿金戴银、珍馐美食的主子来了,倒是新鲜。” 茜儿:“……” 茜儿叫她一噎再噎,是当真说不下去了。 嬷嬷转身往里走,等上了几步台阶,她方才一顿,转过身来,居高临下又冷冰冰地看着茜儿道:“回去告诉你那主子罢,陛下多年身边都寻不到一个可心人儿,如今若是有个姑娘能得陛下的无上宠爱,那该是一桩大、好、事呐。” 茜儿愣愣听在了耳中。 等回去后,她将这种种都复述给了惠妃听。 惠妃当场就没忍住打碎了茶壶。 “原来太后就等着钟念月出现呢,钟念月越得宠,她越冷眼瞧着,哪里会制止呢,恐怕还恨不得陛下爱死了我那好外甥女……” 兰姑姑不由变了脸色。 不管太后目的如何,但只要她默许了这般行径,再加上陛下的宠爱,钟念月将来只怕真要在宫中横着走了啊! 那他们岂不是又要落他手里备受折磨? 惠妃勉强定了定心神,先叫人将茜儿带了下去。 虽说目的没达成,但这人还是得处置了。 茜儿还不知这去一趟,就是送死的事呢。 却说另一厢,钟念月与晋朔帝的马车缓缓前行。 钟念月小声道:“祁均阳他们素来喜欢记我的话,我胡乱说个玩笑,他们也要记在心上……” 这便是在为他们开罪了,也顺便把面首说成是玩笑。 晋朔帝:“嗯。” “陛下生气了么?”钟念月问。 晋朔帝此时气已经消了许多了。 锦山侯等人办的蠢事,与念念是无关的。但听钟念月这样问,他不由眸光微动,转过头,眸色深沉地盯住了钟念月。 钟念月心底暗暗嘀咕。怎么哄呀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