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吕兄!吕兄快喊救命!你那几个小厮不是在岸边守着吗?” 被换做“吕兄”的人,却是吓得两眼一翻,就这样晕过去了。 他们几人就这样从湖面上失踪了。 除了另一艘船上的人,无人撞见这一幕。 两艘船在湖面上飘飘荡荡三日,而后才被发现,此时上面都没了人的踪迹。 这位吕公子,其父乃是京中六品官,翰林侍讲。 官不算大,但其肩负讨论文史,整理经籍之责,离天子的距离比较起其他的官员,总要更近一分的。 否则这吕公子也不敢这样肆意议论朝廷三品官的女儿,他的好友们也不敢将他视作主心骨了, 吕公子失踪后,吕父可是好一番哭天号地。 不过这在京中并未掀起什么波澜。 真正掀起波澜都是三日后了。 这日钟念月应邀,到了方家做客。 钟念月与方家嫡女没什么交情,但因着当年方家的方琰琰给她做过玩伴,因而这才多给了几分面子。 她这边前脚进了方家门。 那边京城的城门口处就掀起了好一波热闹。 “可是钟家姑娘到了?”那厢方家姑娘快步迎了出来。 钟念月却是在门内驻足了会儿。 她身后有个下人模样打扮的人,躬身垂首,压低了声音与她道:“姑娘,您的信。” 钟念月眨了眨眼,接过来,缓缓一拆开,却见信纸上只写了二字:“等着。” 字体遒劲有力,笔走龙蛇。 她再眼熟不过了。 那是晋朔帝的字迹。 晋朔帝怎么知晓她到了方家? 等着?等谁?等陛下吗? 钟念月一面觉得有些荒唐,但又禁不住嘴角翘了翘。 哦。 原来心中有谁时,便总是想着要见到对方的。这便是谈恋爱的奇妙之处么? “钟姑娘?”方家姑娘疑惑地瞧了瞧她。 钟念月叠了信纸,笑道:“走罢。” 方家姑娘垂首瞧了一眼,笑道:“是钟家大公子的信吗?” 他们都知晓,钟随安为了找妹妹,生生忍着,一路慢行,生怕错过了一处不对劲的地方。于是就生生拖到了如今,比大队伍落后了许多,就连大皇子昨日都已经成功返京了。 钟念月本想说是,但又觉着这样应声对钟随安对晋朔帝都不大公平,她便摇了摇头。 方家姑娘惊讶了一瞬,但见她不多提,也就识趣地没有再问了。 这京中但凡好生教养出来的姑娘,到底都是聪明人更多些。 今日其实并非是方姑娘相邀,而是她那嫂嫂,如今正在孕中,大门不敢出,二门不敢迈,憋得人都要疯了一般。上头婆婆疼惜她,这才邀了各家的姑娘前来陪着吃吃茶,说说话,作诗投壶曲水流觞都可。 其他姑娘一早已经到了。 等方姑娘一领着钟念月进去了,那园子里登时便沉寂了片刻,而后众人才又僵硬着缓缓出了声。 “钟姑娘来了啊。” “原来是钟姑娘……几日不见,倒是……”那人似是噎了下,才硬生生地不情不愿地憋出来一句,“风姿更见出众了。” 很好,我就爱瞧你们生气又气不过,还拿我没有办法,一边还得努力恭维我的样子。 钟念月抿唇一笑,缓缓走入了席间落座。 其实莫说是她们了,便是方家如今的当家主母,都不敢轻视了钟念月去。 等钟念月一落座,还热切地与她说话呢。 这还是自打及笄宴后,她们第一回再见到了钟念月,心下滋味儿那可真就叫一个五味杂陈,各不相同。 钟念月的及笄宴足够叫她们羡慕嫉妒恨上数年了,也要忌惮上许久了。 毕竟那宴上的盛大,也就意味着钟念月身上得到的荣宠何其之多。 没多久,方琰琰就来了。 他是来找钟念月的。 方琰琰其人虽然与秦诵等人是一伙儿的,但他生的模样却是狐狸眼、琼鼻红唇,有一分风流玉面相。若是刨除他的家世教养,与满腹的诗书,他瞧着更像是个纨绔公子。 他径直到了钟念月跟前道:“我同你讲个笑话……” 说罢,似是又觉得不大合适:“罢了罢了,我怎么好同你说这个呢?” 钟念月懒懒拨弄着跟前的果盘,道:“你说就是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