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可若是她这些话一说,他在这么多女子面前丢了面子,将来又如何娶妻? 若是钟念月听了,定要忍不住笑他。 还娶妻? 你们家能活下来,你且先为自己烧个高香吧。 钟念月缓缓道:“于是他取下了我发间一支簪子,扔进了湖里,说这位周公子既是什么事都要为我做,好一副自荐枕席的姿态。那今日且先为我捞个簪子吧。随后就听得噗通一声……周公子下去了,也沉底了。” 周公子登时面如猪肝色。 众人面面相觑。 周夫人没想到竟是这么一回事。 她的儿子! 竟然如此被戏耍! 今日还被钟念月点破,丢了这样大的脸! 周夫人咬牙切齿道:“不知那日坐在你身旁的是何人?钟随安?”如此直呼其名,已是撕破脸的不客气了。 钟念月立在那里,笑盈盈地反问:“你当真要听吗?” 周夫人被她气得头越发地昏,嘶声喊道:“说!此人行事,怎能这样恶毒?故意戏耍我儿!啊!” 钟念月的口吻轻轻,却轻易能点着他们的怒火。 “那日我的及笄宴上,你们应当都有幸见过一面罢?” 她从来不是什么谦虚柔弱之人。 旁人越是不喜她,越是为难她,她就越是要踩在他们的头上作威作福。 “怎么?还想不出来吗?”她绯红的唇一张一合,诱人亲吻。 她轻声骂道:“蠢材。我说与你听――那日坐在我身旁的,自是陛下啊。” 这话如一声惊雷,轰隆降临在了所有人的头上。 而她话音落下时,便又听得外头仆妇连滚带爬地进来,声音又响,又颤抖得厉害:“陛、陛下……陛下跟前的孟公公已然在府门外了,说是再过一会儿,陛下的御辇也就到了。” 这话俨然成了钟念月这番话最好的佐证。 众人此时齐齐变了脸色。 周夫人更是一头倒了下去,眼前一片昏黑。 怎么会? 那时……那时陛下就与钟念月极为亲近了吗?她儿子……她儿子那时就在陛下跟前被记下名字了?! 众人都慌乱不已。 此时唯独钟念月依旧好整以暇,她道:“那时若非你祖宗我菩萨心肠,救了他一命,全了他的脸面。那时,你儿子就该羞愤而死了。那日跳下水去的,就是陛下身边的禁卫呢。” 周夫人拿捏别人拿捏多了罢,见她身旁只有一个香桃和一个洛娘,还以为自己的急智能压得住她? 她却不知,近来晋朔帝待她正是最亲近的时候,她无论走到哪里,都总能时不时收到晋朔帝的信。 可见晋朔帝的人一直暗中跟着她。 她也怕再来一回绑架,便心照不宣地默认了晋朔帝此举,而没有矫情地推脱什么“你派人监视我云云”。 钟念月都想叉会儿腰了。 可恶。 为非作歹真的好快乐啊! 晋朔帝一定是试图用赋予她这样的权力,来腐化她的心灵! 场面瞬间又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之中。 那躺在角落里的相公子先前是差点原地气活,他没想到周夫人脑子蠢到这等地步。 这会儿听了钟念月一番话,他心下又酸,又差点笑出声。 可真把她厉害的! 真是无论遇着什么情境,倒也丝毫不惧,只有她压着别人欺负的道理! 此时一阵脚步声近了。 孟公公露了个头。 后头又有小厮疾步跑来,摔倒在地上,嘶声道:“宣平侯……宣平侯来了……” 周夫人真恨不得彻底昏死过去。 一个听了她编撰的话的宣平侯。 和一个正将钟念月放在心尖尖上的当今陛下。 这撞在一处……周家就是百死,也洗不脱身上的罪名了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