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却一概不理,只在门口处等候。 直到众人隐隐约约听见一声:“钟夫人携女前来吊唁。” 众人心中一紧,不由齐齐转头望去。 这钟家姑娘的名头在京中已经悄然传开了,容不得他们不好奇。 却见那宣平侯眼底也腾地亮起了些许的光彩。 他道:“姑娘来了。” 他抹了抹眼角,道:“姑娘到里间为我儿上柱香罢。” 钟念月点了点头。 宣平侯望向万氏,要留万氏闲话。 万氏不知宣平侯有别的目的,她体谅宣平世子身死,其中还有念念的缘故。于是当下站住了,低声安抚起了宣平侯。 钟念月眨了眨眼,望了望身后。 带路的下人不由疑惑地跟着转头看了一眼,却什么也没瞧见。 钟念月暗暗嘀咕。 大概只有她知晓,后头有禁卫暗中跟着了。 钟念月大大方方地迈进门,下人很快就退了出去,只留下她一人,连怎么点香也没有与她说。 钟念月坐在蒲团上,随手抓起几张纸钱来,道:“我素来娇气你是知道的,点香也不会点,一会儿将你棺材烧着了,可莫要怪我。” 那棺材盖缓缓地动了。 里头响起一道虚弱的声音:“姑娘怎么知道我没死?” “祸害遗千年。” “……” 棺材里的人,轻咳了一声:“姑娘,要从姑娘的口中听见动听的话,实在是难……我为姑娘做的事,难道换不来一丝感动吗?” “感动倒也有一分。” “才一分?”相公子仰躺着,盯着棺材木,嗓音虚弱且低哑。 此时外头的宣平侯却如同见了鬼似的,瞪大眼望着门口的方向,喉中更了半天,也喊不出声。 陛陛陛下? 晋朔帝身着玄色常服,长发束起,俊美的眉眼透出一分漠然。 他扫了一眼宣平侯。 宣平侯一下就被钉在了那里。 怎么是好? 他儿还在里头与钟姑娘闲话! 宣平侯只怕今个儿真要上演一出血溅当场。 而那厢晋朔帝已经迈入了灵堂,再走到了里间。 外头的下人见他气度不凡,拦也不敢拦他。 只听得“啪”一声,门合上了,下人才骤然回过了神。 “他他他……” 宣平侯及时追上来,神色复杂道:“那是陛下。” 下人闻声,惊骇地立即闭了嘴。 而晋朔帝这头进了门,低声唤:“念念。” 钟念月:“嗯?” 她惊讶道:“陛下怎么来了?”说罢,心下又忍不住觉得有一分好笑。也不知此时相公子会不会吓得要死了? 晋朔帝缓缓走到她的跟前,视线只很轻很快地掠过了那棺木。 他问:“此处停灵,念念可觉得冷?” 钟念月道:“是有一些。” 晋朔帝脱下了外裳,将她裹在其中。 钟念月猝不及防,只觉得一下像是被晋朔帝身上的龙涎香笼住了。 便好似……好似与晋朔帝紧紧抱在了一处似的。 晋朔帝盯着她的面容。 他低声问:“朕今日可以亲念念么?” 钟念月:? 她陡然间瞪大了眼。 这怕是不大……好……人有灵堂蹦迪,您怎么有灵堂……唔。 晋朔帝骤然欺身上前,他一手托住了钟念月的后脑,随即冷淡地垂眸扫一眼棺木,然后抬手按上去,将那棺材盖子死死地按住了。 钟念月身形向后软倒,还撞了下棺材。 四下光线昏暗。 晋朔帝好似撕下了白日里的那层皮囊,他紧盯着钟念月,眼眸都给人以兽瞳般的冷锐错觉。 一时周遭的声响与感知,都变得敏锐了起来。 这是一个格外不同的吻。 相公子:“…………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