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香桃第二日一早才发觉到自家姑娘丢了,她火急火燎地找到了钱嬷嬷。 钱嬷嬷在屋子里一翻找,最后从桌案上找到了寥寥几句留信。 “去高姑娘家了,莫要咋咋呼呼的。”钱嬷嬷道。 香桃疑惑张了张嘴:“可是,可是好好的怎么夜里就……” 钱嬷嬷斜睨她一眼道:“且收拾姑娘的衣裳去,问那么多做什么?” 香桃这才迷迷糊糊地点了头。 钱嬷嬷转身才禁不住叹了口气。 能去哪里呢? 想必是去宫里了。 过去姑娘就没少进宫,只是今个儿身份变了,大家一时间反倒想不到陛下头上去了。 钱嬷嬷愣愣心想道,这又算不算陛下监守自盗呢? 这厢钟念月懒洋洋地从被子底下探出手来,先伸了个懒腰,而后才坐起了身。 宫人闻声,连忙弯腰低头:“姑娘醒了?” 结结实实地吓了她一跳。 而后她方才想起来自己歇在了哪里。 她倒是好。 毫无戒心地便在此地睡着了,只隐约记得睡过去前,最后好似是叫孟公公拿了把剪刀来,两眼朦胧地“喀嚓”一声接一声,在孟公公惊恐的目光中,将晋朔帝打了死结的衣带给剪了。 孟公公当时望着她的目光,便好似瞧着那娇弱的小猫,伸出利爪,趾高气昂地踩到了人的头上。甚至还要反过来日人一样。 满眼都是震惊。 不过她那时困极了,拉着晋朔帝的衣带一扒,将人家的衣裳也扯得七零八落,然后便一头栽倒回被子里,睡着了。 钟念月:“……” 她按了按额角。 可见人是不能胡乱行事的,否则后头便要丢脸。 “姑娘要起身吗?”宫人低声问。 钟念月按住思绪,又重新瞧了瞧身下的床榻。没有错,她这一回睡的真真切切确是龙床。 是晋朔帝平日歇息的地方。 而非偏殿。 那晋朔帝呢? 钟念月一边由宫人伺候着起身,一边问:“昨夜陛下宿在哪里?” 宫人道:“偏殿,原先姑娘睡的地方。” 钟念月心下都禁不住有些惊讶。 晋朔帝着实大方。 他的床榻,可并非单单是歇息睡觉的地方,同时也是权力的象征。那张床,除了他以外,谁人都是没有资格躺上去的。哪怕是皇后,更不提宫妃了。 而今却是叫她独自睡过。 他倒去睡偏殿去了。 好似这六宫当真只她一人来做主一般,便连皇帝也都由她做主了。 钟念月坐在梳妆镜前,一时按不住心下噗噗止不住往外冒的小泡泡。 晋朔帝总是能将事事都做得极好。 她与他本来又足够亲近。 这样一来,便禁不住一日比一日地觉得他更好了。 连想起他的行事种种,都会觉得舌尖好像落下了点甜意。 那甜,是昔日晋朔帝待她好时,浑然不同的滋味儿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