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陛下与钟家姑娘,全了他们的脸面,留了他们的威信。 史上帝王、王后,又能有几个如这般? 他们只恨不能当场高吟一曲“士为知己者死”。 众人匆匆一擦头上被溅到的雨水与汗水,转身回到了都察院内。 “快!将那人口供,重新呈上来!” “研墨,起笔。” …… 这厢忙乱起来的时候。 万家顶替梁家功,更将其女收养,只为堵上嘴的消息,到底还是在京中悄然传开了。 这回他们议论的可不是钟家姑娘,只是万家罢了,想来应当……无事吧……? 大臣间也难免有人心生不满。 “你可曾听闻昨日大雨,那钟氏女都央求着陛下带她到都察院去施压了?” “听闻了。有人瞧得真真切切的,只是雨声大,又不敢上前冲撞了圣驾,到底是没听清说了什么。” 这些议论,经由太后的手,传入了惠妃的耳中。 惠妃嘴唇轻颤,低低道了声:“多谢太后。” 她除了怕晋朔帝,其实也怕太后。 太后此人与晋朔帝如出一辙的捉摸不透。 晋朔帝还有个温和的时候。 太后便总是耷拉着眼皮,躲在那阴暗的宫殿之中,垂垂老矣,仿佛随时要死去了一般,一张嘴都透着腐朽的气息。 惠妃知太后之所以帮她,只是为了更好地用现状去逼迫钟念月低头听话罢了。 可太后既帮了。 她便只能领情。 惠妃定了定神,心道,至少如今京中舆论确实紧迫了起来。 与先前造谣钟念月与那匪首有一腿浑然不同。 庄妃的娘家愚笨,想的只有这些个从女子清白上做文章的手段。而她要的,却是钟家与万家都一并覆亡!叫钟念月再无可翻身之余力! 我且放心,放宽心…… 惠妃如此自我安慰道。 转眼又是一日过去。 都察院传出消息,主理此案。 再传消息,因着陛下将要大婚,那战败小国自然要前来朝贺。其中有一南郊国,当年惠妃的生父梁虎便是死在与其交战的战场上。 而今要恭恭敬敬来朝贺称臣的,便是当年率领南郊士兵的大王子。 众人闻声。 心中一边感叹都察院好大的胆子,一边又心道,大王子若是率人前来,当年的事,不是就能查得更清楚了吗? 只是不知那时,可还有没有封后大典了。 众人反应且不再提。 却说钟府上。 钱嬷嬷双手颤抖着,迈着一双老腿,闯入了钟念月的房中。 钟念月睡眼惺忪地撑着坐起来,问:“怎么了?可是出什么事了?” 难不成那大王子已经插上翅膀飞到京中来了? 钱嬷嬷颤巍巍地将怀中的披风往前递了递,道:“老奴给姑娘洗衣裳,可这怎么……怎么上头还绣着金龙呢?” 钟念月咂咂嘴:“啊。陛下的,自然绣着金龙。” 钱嬷嬷吓得一哆嗦,差点当场把这东西供起来,再冲着磕两个头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