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零二 像我这样的人-《我能降维修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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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不管怎么说,周宁到人性,还是被有心人认真解读出了一部分。

    没办法,就像周宁自己说的,涉及的资源数额过于巨大,什么人情都不值这个打折价。

    为了千万人的福祉,为了太上教,该算计就得算计。

    另一方面,周宁亲身经历了这样到局,本身到时更通透了。

    关于正邪,关于道义,关于德行。

    就是工具,需要裱就裱,需要抛就抛。

    它们永远没有成功本身来的重要。

    若不成,即便再具伟光正色彩,也意义不大。

    或许会被那些loser用来使劲吹捧、自欺欺人当遮羞布。

    周宁觉得过去的自己,就是这些loser中到一员。

    没有升格到‘为了人民’那么伟大,但‘至少我是个好人’。

    现在他不这么想了。

    同时也更深刻的明白了被发‘好人卡’的含义。

    以前他的内心深处,觉得被发好人卡,其实是一种扭曲的价值观。

    好人都特么成贬义词了,这难道不扭曲?

    雷f都成傻哔的代名词了,这难道不扭曲?

    现在他是这么理解这个概念的:你是个好人,但你搞错了重点,评判一个人的综合价值,关键标准不是好或坏。

    更进一步的说,好人主要能带给他人的,是心理上的安全感,可现在人们主要追求的不是这个。

    这就好比很多现代人已经过了求温饱的阶段,求的是情调,或其他更高端的概念。

    这还只是一些相对表面化的剖析,再往深了说,就有些犯忌了。

    就像那句‘律法是统治者的工具’一样。

    你被灌输了,你被洗脑了,别人打你懂事时起,就给了你一些高大上的标准,并引导你努力成为那样到人,但他们自己从不遵守。

    你自己细细品。

    陷阱,还谈不上。

    流水线上的一个产品,不值得费那力气。

    得是整个批次的产品,才值当的这么说。

    所以,不幸投错胎。

    当然,换个角度看,这也是一种幸福。蠢一点没什么不好,过于清醒还没能力,会活的很痛苦,也容易把自己弄死。

    周宁觉得,从这个角度理解,他在这个世界的经历,其实就是一个思想自我解绑的过程。

    良知源自道德。

    那么如果道德的定义被否定,良知又算什么?

    是不是也像理想一样,偷着不切实际的虚伪?

    虚即不实,伪可以理解为假。

    不切实际的想法,假的性情,反本能的。

    自私,好逸恶劳,这些才是最最真实的一面。

    是智慧诞生的理性,让人意识到反过来做,能得到更大的好处,于是做了。

    这就好比一种伪装。

    装的久了,装成了习惯,伪君子一辈子没揭露本来面目,于是成了真君子。再升华,竟然被奉为圭臬,成了真理。

    是真理,人与人相处的真理,社会需要它。

    否则就算不是地狱在人间,也会是动物世界。

    但是,你知道是怎么回事,然后再融入其中,和根本就不明所以,在那傻乎乎的自我感动、并期望感动他人,是两个概念。

    周宁觉得自己的心路历程,就是从后者走向前者。

    当然,他之前也没那么后,毕竟社畜的经历已经让他产生了质疑,已经是一个疼到不的不思考为什么的人。

    然后就是系统带来的纸醉金迷,人上人,以一人之力影响亿万人的非典型性霸主级人物……他在享受这一切,他凌驾于一切律法之上,他可以一言兴邦,一言灭派,现在貌似一言令天灾都提前了。

    然后他就一点点明白了。

    他意识到,自己的最大问题之一,就是放不下,放不下虚伪的道德体系。

    明明知道那些已经不适合他这种根本不需要社会,不需要他人就能独自存在的很好的人,但就是放不下。

    不光是因为习惯,还因为如果放下了,就代表着承认前世坚持的那些,包括到最后都以自己是‘良民’而为傲的那些,都是自欺欺人的谎言,是负犬给自己安排的用于跟自己的本心和解的话术。

    而一旦那样,则又证明前世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失败。

    毕竟他也没有收获什么感人肺腑的爱情,也没有愿意奉上一切都要呵护的小棉袄。

    没有这些,再没有‘良民’的优越感,剩下的就是瞎胡混一场的草包人生。

    今生呢?今生主要是系统大爷的秀场。

    他不过是跟着沾光,浪了又浪,尝试了许多前世想做却没能力做到的事,也见识了高处的风光,尽管是不完全的。

    所以综合的来讲,前世今生,实际上除了那份摇摇欲坠的良知,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干货。

    多么失败。

    与之相比,神功盖世什么的,又算什么?工具人的工具?

    神功也好,技术也罢,对于一个人而言,都是乘号后面的零,因人是个实数而变得有意义,否则乘以多少个零都没意义。

    周宁恼火的,就是属于他的这个实数,数字有点低呀。

    “凡尔赛,很有可能是被许多人知道后,气到发起群攻,用唾沫活活淹死的凡尔赛。可能是因为挂开的太大吧。”

    周宁这样自我解释,自我解嘲,转手就将卖船的钱,都塞进了‘天高六尺’计划。

    他要这些资源没用。

    他本人不说多简洁吧,也极少铺张浪费。对于炫耀性展示和消费更是没有兴趣。

    那么就取之于世界,用之于世界,借系统之手改天换地,实现他的虚伪理想。

    打造一个机管的乌托邦。

    最后这一点尤为讽刺。

    他自己因为系统貌似甩开他独走,

    自己怕被野爹管,系统稍有独奏苗头,就撂挑子、使性子,各种摆烂。

    反过来,给别人找了个管束性高的多的多的爹。寄希望于机管为人类带来前所未有的公正仲裁,直至他们的精神文明达到某个标准。

    人啊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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