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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拿路费回家的人记录下来了吗？”李飞秋问道。

    “记录下来了，跟他们说了，要是在被抓到就没别的选择了，他们也都应下来了。”庄衍心说道。

    “那行，反正马上就打到齐州了，就算沈剑再召集这些人也来不及了。”李飞秋说道，“行了，我估计接下来最多就还有一波援军了，就看沈剑能拉过来多少人了。”

    沈剑确实没想到，两千多人到了济县马上就没了音信，这让他有些迷茫，甚至怀疑是不是这些人打定主意就是要去投降去了，要不然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？就算是个石子落在水里也得溅起点水花吧？

    “从北线东线再抽调五千人去济县解围。”思索再三，沈剑还是觉得，这个济县不能丢，这次五千人，算上城中的一千五百人，加起来怎么样也有六七千人了，九平总不能调来一万多人围城吧？

    算上刚刚编入队伍的俘虏，济县城下的九平军队已经近一万四千人了，显然，沈剑的这种情报工作不足加上添油战术，也为之后九平的顺利进军奠定了基础，在九平征战的第一战中，沈剑的功劳甚至能和李飞秋相比了。

    “城里的人听着，赶紧出城投降，在城内呆着有什么意思，你们的援军都没啦！一点没剩，都被抓了，你们坚持了好几天了，也算是尽忠了，早点投降对大家都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不如让他继续唱歌呢。”朱鹿忿忿不平。

    “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，”周麟调试着琴弦说道，“不过我正在调试乐谱，你要是想听的话，我可以给你唱的……你说不会在爱情里犯错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也别哼唧了，这都是些啥破歌？”朱鹿很烦躁。

    “沈剑，加以虺蜴之心，豺狼成性。近狎邪僻，残害忠良，杀姊屠兄，弑君鸩母，人神之所同嫉，天地之所不容，犹复包藏祸心，窥窃神器……”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，李飞秋又开始在城下骂起来了。

    “等会儿，沈剑干过这些事吗？”杨子俞好奇。

    “嗐，徐敬业当时就是这么写的……咳咳，不是，我是说泼脏水嘛，管他干过没干过呢，过过嘴瘾再说……怀玉，九平公主，先皇七女，奉先君之成业，荷本朝之厚恩。宋微子之兴悲，良有以也，袁君山之流涕，岂徒然哉？是用气愤风云……”李飞秋直接抄了一篇徐敬业讨武曌檄出来，稍作改动就当成了自己的原创。

    “这个人怎么还开始骂起来了？”朱鹿皱起眉头。

    “你不觉得这檄文写的还挺有水平的吗？虽然确实是在骂人。”周麟一边说着一边记录起来。

    “刚才他是不是说援军没了来着？”朱鹿换了个话题。。

    “援军没了你很惊讶？要是援军解了围你才应该惊讶才对吧？”周麟头也没抬，“不要急，还有一波援军呢，虽然我对下一波援军也不抱什么希望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烦人啊。”朱鹿哀嚎着摸出两个棉花团塞住了耳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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