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楚南音轻蔑的笑了声。 楚世诀等人对其,恨之入骨。 “这个狗东西,竟敢侮辱母亲!” 楚时修暗骂。 楚凌在海岸边沿,仰头望着楚月,没有厌恶,却有怜惜之情。 「小月。」 「如果可以,不要那么懂事。」 “给老子滚。” 少年的镰刀指向了雪挽歌。 “再不滚,老子剁了你。” 如此,便可毫无负担和内疚的远离自己了。 既然手心手背都是肉,那她就把属于自己的这一块肉给用刀子割裂了,让她再无后顾之忧,让她心安理得回到大楚,认为她这个女儿是个不折不扣的坏种,不配得到母亲的好,便可转身投奔光明。 若有朝一日剑在手,兵临城下,她满怀杀戮的心中,必会为雪挽歌留一抹柔软,但不是今朝。 当雪挽歌难以做出抉择的时候,她会推波助澜,为其抉择。 她咧着嘴笑,像是魔怔的人,最后再清醒的看一次人世的锦绣繁华。 少年攥着魔镰的手都在颤抖,用尽全力去瞪着雪挽歌。 旁人不知,与她并肩同行的爱人、朋友、师长们,却都是心知肚明。 她总是为旁人着想,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置身于泥潭深渊。 雪挽歌在原地不动,怔怔地望着发狂的少年,瞪着自己的眼睛,似有滔天的杀气。 她,想杀了她—— “挽歌,回来。” 楚云城自信满满地道。 楚老爷子半眯起眼睛,不由多看了少年一眼。 是他的错觉吗? 竟在那一刻,认为少年强硬蛮横的话,是为了雪挽歌着想。 罢了。 楚老爷子转念想。 天生的坏种,岂能理解他人之艰辛,思考父母之立场? “母亲,别再管她了,她没救了,完全没救了。” 楚世诀恼怒道:“她不是你的女儿,她就是个孽障,母亲,是孽障。” 为何人人都看得清,母亲却偏要为一个孽障与家人为敌? 雪挽歌回头看了眼。 大楚的众人见状,心思微动,眸光泛亮。 雪挽歌,终究是他们的家人,是在大楚母仪天下之人。 虽有徘徊,但最后的道路和归宿,却是不会更改的。 随即便见雪挽歌,缓缓地收回了视线,坚定而温润地注视着楚月。 少年的魔镰,对准了她。 她毫无顾忌地奔跑在九霄之上,一步一步乘着风往上,朝少年张开了双手,用自己薄弱的身躯,撞向了少年手中的魔镰。 “娘!”楚南音惊恐地大喊。 大楚众人,不可置信的同时,亦在忧心忡忡。 暗暗发誓,若母亲因此受伤,定然不会放过楚明月这个狗东西。 少年望着奔向自己而来的母亲,手和心都是颤颤巍巍的。 雪挽歌的身躯撞上了魔镰。 骇然而暗黑的利刃瞬间化作虚无的烟雾消散。 母亲伸出修长的双手抱住了少年,将她拥入了怀中,紧紧地抱着。 “不气,不气了,娘亲来了,小月不气了。” 雪挽歌像安抚刚出生的婴儿般,纤细的手掌,一下一下地拍打在了少年的脊背,想要安抚住少年的反骨与暴虐。 少年浑身僵住,双手凝滞不知该作何反应。 想抱而又不敢抱。 呆讷地。 微微怔。 眼睛里却绽放出了奇妙的光。 片刻,她低声说:“我不是好人,我很坏的。” 她不会因为雪挽歌就放弃这些仇恨。 她被杀了整整四次。 她苟且偷生好多年。 她恨—— “娘亲不是你的阻力,做你想做之事,知晓身后有娘亲便好。” 雪挽歌在少年耳畔,闻声安慰。 她九万年不在女儿身边,岂会一见面就去用母亲的身份相要挟? 两相之下,明月事事为她着想,就是怕她的余生都活在内疚和自责之中。 那天,床榻下的宝箱空间,被人翻动的痕迹,不是旁人,是她的小明月。 明月来了,又了无痕迹地走了。 抹去掉属于自己的气息,只是不想母亲为难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