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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唯一露在外面的，只有脖颈，锁骨，手掌，连衣服都是长袖，

    坐在那边，让人感觉优雅，得体。

    这让萧凡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是什么眼神？”莉莉丝微微蹙眉。

    汀桥摇头，道：“当初看过一段你们魔王组的录像，就是你在山海关率先出场，屠杀人族的那段。”

    “当时你的眼神，姿态，都跟现在……差别很大。”

    莉莉丝突然冷哼道：“以后别跟我提那段事情。”

    一想到那个，她就想到被萧凡众目睽睽下一巴掌扇脸的画面，这让她恼火，生气，愤怒！

    不过她还是跟汀桥解释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当时上面人的命令是攻心，要我们摧毁人族的士气，所以才表现出那种神态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莉莉丝突然露出了一副忧愁的神情。

    “从小，我家里的长辈就告诉我，异族杀人族，天经地义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为什么，我也从一位长辈口中了解，本质上是那些上位者，对于资源与土地之间的需求所导致的掠夺战。”

    “当时我家那位长辈跟我说了这些以后，我突然就觉得这一切都没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两方打来打去，不过是因为利益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从小就觉得，利益这两个字很丑陋，跟恶魔族一样丑，你除外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后来，我那位长辈又跟我说，利益没有错，资源也没有错。”

    “错的是每个智慧生命体不断膨胀的欲望，这才是灾难的根源。”

    “当时我听到这话，其实没有什么感觉。”

    “我家长辈说，因为你是利益的既得者，所以你无法理解这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等你到了战场上，你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，我上战场也有一段时日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到很多人死，死的莫名其妙，没有价值，包括我们众族在战场上惯用的炮灰战术，这也让我感到恶心。”

    “我越来越能体会，我家那位长辈跟我说的那些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越来越觉得，这个世界……糟糕透了。”

    “但其他人，像荒凛，鬼寒那样的人，他们好像没有这种感觉，他们觉得这一切很正常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能理解。”

    莉莉丝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萧凡则是接过了话，淡笑道：“也许因为，从小教导他们的长辈，没有你家里那位那么有智慧吧。”

    莉莉丝点头道：“对，我家那位长辈，一定是整个异族里最有智慧的人！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萧凡眉毛一挑。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吗？”莉莉丝皱眉，道：“那位长辈我是干爹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萧凡还是有些疑惑。

    你干爹？

    然后呢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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