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沈玉兰怒目瞪着彭南之,恨不得再甩她几个嘴巴子,她家爱立本本分分做人,彭南之凭什么往她女儿身上泼脏水? 她家爱立和叶骁华是再正常不过的来往,人家做父母、做奶奶的,都对爱立交口称赞。 就因为爱立碍了姜瑶的路,她彭南之就欺负到自己跟前来。 这一巴掌甩的太突然,不说徐学琳,就是彭南之也一时懵住了,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玉兰,很快反应过来,瞬时一股无名火往头上直冒,拎起手里的包就要往沈玉兰身上砸。 边叱骂道:“你一个寡妇,自己立身不正,和男人勾勾搭搭的,养这么一个好女儿,有样学样,还不能让人说了?我就是要说,让大家都听听,南华医院的沈玉兰和她女儿沈爱立,是个什么东西,什么货色,敢闹到我面前来!” 贺之桢立即侧身挡在沈玉兰跟前,那包砸在他后背上。 彭南之气疯了,怒气冲冲地就要往贺之桢身后的女人身上砸,刚才高高在上的傲慢样子荡然无存。 这边动静这么大,姜蓉蓉和沈俊平都快步走了过来,姜蓉蓉万想不到自家婶子会和沈伯母发生这么大的肢体冲突,忙拽住婶子,安抚道:“婶婶,沈伯母,你们都冷静一点,发生了什么?我们好好说!” 又朝徐学琳喊,“琳姨,快来帮忙!” 徐学琳这才反应过来,忙过来把人拉住,但是也不敢真得拉住,只是做做样子,彭南之的手仍抓着贺之桢的衣服。 沈俊平毫不客气地将她的手硬生生地掰开,望了一眼姜蓉蓉,直接挡在了彭南之跟前,问妈妈道:“妈,怎么回事?” 沈玉兰气得胸脯起伏,喘着粗气和儿子道:“她仗势欺人,嘴巴不干不净的乱说你小妹。” 这时候涌过来很多人围观,餐厅的服务员喊了经理过来,经理是认识彭南之的,有时候市委会在这边接待客人,彭南之经常作陪,他接待的次数多了,也就认了人。忙询问道:“彭大姐,这是怎么了?您怎么这样动肝火?” 彭南之看见经理,立即指着沈玉兰,颐指气使地道:“小刘,这个泼妇,她无缘无故欺负人,敢甩我巴掌!立马把她赶走!” 沈玉兰冷哼了一声,大声朝围观群众道:“她女儿看上了一位男同志,男同志看不上她女儿,她反怪是我女儿把人抢走了,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姜靳川的太太,多大的官威啊,让大伙也听听,瞧瞧,姜靳川的太太就能不把咱们市井小民当人了,想欺负就欺负了?这是新社会,是咱们无产阶级当家做主的新社会,你彭南之还想爬到人民的头上来作威作福吗?” 姜蓉蓉立即听出不对来,心里一惊,忙道歉道:“沈伯母,您消消气,这中间肯定有误会,我婶婶绝不会是这个意思!” 沈玉兰完全不搭理她,眼神锐利地望着彭南之道:“你问她有没有,她拿了四百块钱,砸我女儿身上!几次三番地在我女儿面前说些欺辱人的话,我倒想去市里问问,他姜靳川自个的家属都管不好,思想意识这样僵化、腐化、封建化,他能做市委宣传部的领导?那这是要把我们汉城的人民群众带到哪条暗沟里去?” 沈玉兰完全不管不顾,她这些年低调做人,并不代表她不懂这些话术,深呼吸了一口气,冷冷地望着彭南之道:“我会写信上访,我倒要看看有没有人能管管市委宣传部副部长的太太!” 彭南之的气焰一下子就消了下去,浑身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。 她以为沈玉兰一个寡妇,不懂这些弯弯绕绕,被她口头欺辱两句,也只能忍气吞声,她最近刚好因为女儿的事,心里窝着一肚子火,没有想到,沈家母女俩都是这种得理不饶人的,这么一丁点事,就要上访! 一时面皮涨成了猪肝色,就听姜蓉蓉在她耳边焦声道:“婶婶,快道歉,这事绝对不能闹大,绝对不能!叔叔不会饶了你的!” 彭南之心里头已然清明了过来,但是让她对着沈爱立的母亲道歉,她做不到! 她家瑶瑶和叶骁华的事,完全是被沈爱立这个穷鬼给搅黄了,瑶瑶还一心认定了叶骁华,不肯听她爸爸的话去相看,现在被扔在乡下,瑶瑶自小娇生惯养的,从来没受过一点委屈,每次收到女儿的信,说在乡下的日子像坐牢一样,她一颗心都像被刀片搅碎了。 这一切都因为沈爱立而起,沈家就是她彭南之的敌人!她绝不会低头道歉,她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,她说的都是实话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