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隐隐约约的看到了自己的一生,从牙牙学语的婴儿时期,到带小红花的幼儿园时期,又到每一年暑假在游泳池里畅快的玩耍,再到中学晚自习那昏昏沉沉的灯光里,有时又闻到了去世母亲饭菜的香味,又好像感受到了父亲身上的烟草味道。一幕幕欢笑与悲伤,一幕幕高光时刻或不经意的瞬间,都如同走马观花一般的呈现。 “看来我还是要死了啊…” “可是我还年轻…就要死了” “对不起,爸爸。” 林夕艰难的睁着眼,想努力看清,她只觉得自己被绑住了,也动不了,也没力气动。她只能微微看到看着外面的阳光,看着看着,眼前越来越黑... 其实,真正的黑暗并不是闭上眼,而是捂着一只眼睛,再用大脑去感知被蒙住的那只眼。 最终在一种难以用三维的大脑去描述的虚无黑暗面前,她放弃了抵抗,只是不舍与悲伤的向这个世界发出最后的道别: “再见了,世界。对不起,爸爸...” 而在人体世界中,反攻最终还是失败了。就和世界上许许多多的事情一样,轰轰烈烈的去牺牲和奉献,而不考虑客观事实的变化和最终的效益,最后的结果就是满盘皆输,自己感动不已,却已只能感动自己。在对手和旁人的眼中,就像一个可笑的小丑。 脑部指挥细胞下达了最终命令之后,执行“回光返照”程序的细胞们就像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协约国士兵一样,排着队迎着敌人的mg08重机枪,在长官的哨声下面对炙热的子弹直挺挺的倒下,不同的是,当他们倒下后,细胞不会升入天堂,只会变成敌人的养分和同化后的细胞,这样的后果就是,敌人夺取控制权和对占领区的掌握力度,大大加快了。 病床上的林夕抽搐了几下后,娇俏的胸脯开始有规律大幅度起伏,然后四肢开始努力的抬起,却被医用扎带所束缚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