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暗处瞧着马车越走越远的宋佳月,紧紧拧着着丝绢咬牙:“苏南枝!九王主动来帮你,你却赖着不走,执意要留在山上缠着皇叔!真是水性杨花啊!” 贴身婢女榕花应和道:“郡主放心,如今苏南枝入狱,再也不可能出现在摄政王面前了。” “这还不够。”宋佳月深吸口园中的花香,心情极好地摘下开的最艳的那朵腊梅,扔在脚下狠狠碾踩,直至碾到花肉模糊,这才笑容肆意:“我要她像我脚底的花这样才行。” 宋佳月高贵骄傲地抬开脚,看着汁液四溅、花瓣烂成浆糊的腊梅,朝榕花招手:“你过来,晚些时候找人这样做……” **** 从静安寺到大牢的路约莫半个时辰。 途中,最难熬的不是路途颠簸晃荡,而是路人的指指点点、议论纷纷。 “这便是苏家出逃的那个嫡女啊?昔日高门贵女又如何,今日还不是阶下囚!” “娇滴滴的姑娘到了大牢,还不得被蹂躏成残花败柳啊?” “苏家就该死!勾结乱党分裂国家就该五马分尸!死后还得剖肚点油灯!”“啊呸!!” 一口粘痰吐在苏南枝脚边,弄脏了绣花鞋。 苏南枝眼睫略动,看了眼脚尖,接着,不少枯菜叶子、树枝、菜篮子便砸了过来,不少围观群众窃窃私语,笑容满面。 其中有几个同龄姑娘,啧啧两声,讥讽道:“长得好啊,不如命好!天下第一美人死的早!” 驶入京城时,人群混乱,囚车中有些狼狈的苏南枝发髻微乱,几绺青丝垂下,一双眸子冷定,极力平静,瘦弱的脊背挺直,堂堂正正而不畏缩。 晃眼时,恰好看见百姓中衣饰华丽的宋佳月,正站在廊下笑吟吟地看她。 苏南枝敏锐地察觉到危机。 进入大牢,全是封闭的铁门,沉重、阴森、混淆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,时不时传来渗人的惨叫,偶尔还能听见滚烫的铁板烙在肉上的滋滋声。 “呕”苏南枝脸色惨白。 走近了,却发现这惨叫声有些熟悉,路过看守最森严的一间牢房时,她瞪大眼睛,突然拼了命地扑过去,挣扎着抓住铁门,冲里头浑身是血的人喊道:“爹爹!” 本就清瘦的苏正入狱,如今更是骨瘦如柴、形如枯槁,头发蓬乱地披散,无力垂下的四肢被巨大的铁链锢着,干涸的嘴唇挂着血丝,他缓慢抬头,在看见苏南枝那刻,蓦然红了眼睛,哽咽道:“枝枝,你应该逃远一些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