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 李先生给的《太平南国》-《珠途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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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以为会是什么武功秘籍或者美味佳肴,没想到是你卢少侠馋酒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办法,嘴都快裂开了,需要点酒解救。”

    李翊一笑,说道。“方才这老伯认识你?”

    “信城也有这么一个酒坊,掌柜也是他,在信城时就认识了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认识的,难怪死活都要过来蹭点酒喝。”

    卢彦彬翻了个白眼,也不管他这话有多毒。

    两个人无聊,在酒坊里的某个书架上找来了一盒棋子,喝着小酒对弈起来。

    结果每每都是卢彦彬这个对棋道不上心的人败北而归。

    他双手一推,把棋盘推乱,说道。“算了算了,反正又下不过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随便落子罢了,谁知你棋术如此不堪,下得竟比我还差。”

    “在下真是不明白,你们这些下棋的,又不能当饭吃,那么认真干嘛!”

    李翊一笑。“又不是真为了输赢,娱乐一下罢了,不过别人可不像我,城里人下棋最讲究陶研情操,那些书生最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他们都是装出来的,我倒是想找个机会去学堂那些书生面前耍耍拳头,看他们是否还矜持。”他笑得邪恶,仿佛早已下定决心整顿学堂里那些迂腐书生。

    “听起来,有些像要去魔教找那左护法学那龙阳之好。”

    卢少侠翻了个白眼,说道。“去去去,什么学龙阳之好,在下可是正经人。”

    菜被端上来了,刚刚说要招待他们的两个人也坐了下来,陪着两人一起用餐。

    那人突然说道。“公子是偷跑出来的吧?”

    卢彦彬严肃道。“给家里道了信的,张叔竟可放心。”

    这人便是这酒坊的老板,名唤张正,年纪三十来岁,八字须,人长得不怎样,但酒却酿得不错。

    “家里不让你出来是有道理的,如今西楚兵凶战危,你父亲也怕你有所闪失。”

    卢彦彬喝了一口酒,说道。“张叔不必担心,我命很硬。我父亲他们就是太过谨慎,才导致卢家如今处境,照我说,处事该反其道而行,彦明就很有这个觉悟。”

    “他?”

    “张叔放心,他确实狠,但不反对,是有真才实学的。我向来也不喜欢家里的事,给了他也好。”

    李翊一愣,看着卢彦彬和张正,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惊天秘密。

    卢彦彬又说道。“再则,我性格跳脱活跃,便是一直留我在家中,我也是坐不住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既已道信回去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张正说着,自己却抿了一口酒。

    卢彦彬却是来了兴致,说道。“这个且不说,我也实在没兴趣。眼下好奇的,倒是你这酒坊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酒坊有什么好的。只能勉强营生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酒就不错,张叔,实话说,跟谁学的?”

    “不过跟一个朋友学过一点,要说好,差那位朋友却是远了,十万八千里那么远。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管呢!今日便要张叔教我几手。我将来行走江湖怕是用得着,想喝酒时就停下来找个作坊自己酿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是个苦差事,就怕公子吃不了苦。”

    “唉!我又不是身娇肉贵之人。张叔该是知道,我生来就是最能蹦的。”

    李翊听着两人对话,却是没话插嘴,但听到卢彦彬说不是身娇肉贵,他还是笑了笑。

    虽说他家没落了,没以前的声势威望,但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他本就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。怎么可能不身娇肉贵。

    再说从刚刚两人对话来看,他那位父亲都怕他磕着碰着,怎么可能不身娇肉贵。

    李翊喝了杯酒,扭头看向高墙远处。

    外面吹着风,风沙作响呼啸而过,里面伴随着酒香传入鼻子里。

    卢彦彬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说道。“有心事?”

    此刻,他倒是没了以往胡说八道的轻佻,而是比较严肃,想来是有些关心李翊的。

    李翊一笑,说道。“想起了一个朋友。”

    卢彦彬给他夹了一块肉,说道。“看起来关系应该很好,有时间当给我说说看究竟是什么人。实话说,我也好奇。不过现下,咱们应该先填饱肚子。”

    李翊一笑。

    他们回来时,卢彦彬有些微醉,胡说八道的在夜色里扰民。“欲上青天揽明月,不为家国,只为佳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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