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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允浅笑而摇头:“老聃先生,却是不知如何满足来学之人,你我之谈,怕不能尽众人之心,解犹如无解。”
老子也是笑。
“既如此,你我二人就将道相显现,由他们自己去观罢了。”
说罢,老聃先行。
一骑青牛之老者,道相在天,如大日煌煌,高山仰止,被世人所观。
风允也不落其后,人身蛇尾之道相,与老子道相相对,一同展现给众人。
“且看,能观多少,皆是尔等之能。”
“允与老聃先生有闲事要论,就不诉说各自之道了。”
如此,风允与老道对坐,并不因此些人来而不说少昊之国,改变各自的安排。
另一边,众人来求学者为多,此番见风允与老子不做吝啬,将道展露无遗,皆是大喜过望,纷纷寻地盘膝,仰头而观道,意图寻自己之所需。
近圣之道,临门一脚可入圣人,这样的道,刹那间就容纳了这群人各自的道。
道韵相互,包容万千。
这崂山之上,众道纷纭,化作红云满天,紫色东来之象,久久不绝。
周围国,即可得见,纷纷派遣细作来探,在探明是风允与老子论道,诸多人观道后,大量异人或有其心者,纷纷赶来,在东莱崂山之地,入定观道!
如此,众人如痴如醉,不食人间烟火气,接连悟道三秋月,直至冬日,立冬之时节!
天风呼啸崂山铺上了一层白霜。
而天下的局势,也因为昆仑之地,天柱显,所带来的灵气复苏,妖邪重出,诸国之气氛,比之白霜更为冰寒。
“今日得道矣!”
老子高声,道相轰然而散,众多在老子道相中参悟的道,皆离,满载而归,回到诸位求学之人心胸。
风允也默默散去道相。
“老聃先生也有察觉吧。”
风允询问老子,老子颔首,两人相视而叹。
从两人所知的少昊国中,他们清楚——
归墟已沉,建木将倒。
少昊国沉于东海之地,那古之东夷,早已经不存。
如今的东莱国,以及淮夷、蓟夷,皆是其之残存的后裔罢了,对先祖之事,早已忘记。
而造成如此灾难,皆于那颛顼与共工,在昆仑争为帝,撞断了建木这通天之柱。
天水滔滔,天倾西北,地陷东南,以至于古东夷之地,沉没。
而位于东夷之少昊国,自然也因此而亡。
少昊国之守护的归墟之地,也一并消失于茫茫大海。
如今,建木虚影出现,又有倾倒之象,正是一种征兆,是天将大宰,气运倾倒之态。
那昆仑之上的灵气汪洋,灌入九州,与之同时,妖邪随汪洋而来。
“前人已经告知了我们抵抗如此大灾的办法。”老聃望向石壁,其上,见有鸟身之人,飞跃汪洋,入归墟之地。
又有蛇尾之人,西去,翻越高山,入昆仑之地。
还有牛首之人,南去,穿梭毒瘴,入古莽之地。
终有散发之人,北去,踏过朔方,入索离之地。
四方为九州之出口,也为入口,是人族先辈,向外开拓的方向。
风允缓缓点头,与老子道:“九州乃是人族先辈,庇护之地,有人族道天镇守,是人族的自留之所。”
“而先贤们除却自留之地外,还意欲向外,四方开拓。”
“……这就是圣道,护人族之命脉,开人族之天地。”
老子闻风允之言,幽幽而望,远方天地,那是宗周、成周、是此时的天之所在。
“吾不欲出仕君王,但心中圣道却不可辜负,唯有效仿先贤,开拓人族之天,为人族寻所需之法啊。”
大周倾颓,将倒之势。
老子看得清楚。
他心中对大周,也无希望,顺应天时,万法自然,顺天却也并非一味迁就,人族之心,也有激昂之处。
“不知风子可有抉择了?”
与风允聊了这么多,老子也不再铺垫,直接询问:“道就在你我眼前,不知风子如何选?”
道?
风允恍惚。
是啊,道就在眼前,如此大势已到,昆仑之地已经给出了预警,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抓住此次大势,顺势而利人族,这可成道。
如何利人族呢?
是大是小,是功是败,皆看他们的抉择,与行动之作为。
这不由让风允想到了一个人。
一个来自后世的圣人——王阳明。
“惜哉啊!”风允感叹一声,其言随风而远。
“吾有一故知,比余长,闻其名声时,却知晓了三个成圣的道理,此时正合老聃先生与允之境遇。”
“哦?”老聃好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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