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这是试探。 严暮面色不变,道:“听闻这严翀是犯了谋逆之罪而被抄家斩首的,得皇上宽恩才丧入祖坟,既挡了龙气,便应该被刨出来,若能让父皇睡个好觉,也算将功赎罪了。” 皇上盯着严暮,紧紧盯着,“严翀欺君罔上,罪大恶极,死了还不老实,该曝尸十日。” “百日也算轻了,该挫骨扬灰。” “你就不念他养你之恩?” “儿臣失忆了。” 皇上眯了眯眼,“若让你去办这件事呢?” 严暮眸光一沉,稍稍顿了顿,道:“儿臣自当为父皇效犬马之劳。” 皇上笑着靠回龙椅上,思量了片刻,“朕不想遭大臣非议,这事你可能办好?” “儿臣掘了严家的祖坟,一时兴起而已,与父皇无关。” “好,让朕身边的韩公公跟你一起去吧。” “是。” 从上书房出来,一个穿绛紫色飞鱼服的太监跟了上来,身量不高,很瘦,脸是长的,五官很浅,跟画在上面似的。他边走边用帕子擦汗,脸上还带着笑,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。 这副面相,不知为何,看得瘆人。 “殿下,您等等奴婢啊!” 他说话声音尖细,比之一般太监更细。 严暮停下脚步,等那太监过来,才问道:“可是韩公公?” “正是奴婢。” 说着,这韩公公还行了礼,恭敬十足。 严暮颔首,“天色不早了,我们带足了人手,早点出城吧。” “是是,得紧着点,千万别等天黑了,那多吓人。” 严暮见这太监翘着兰花指,声音又故作娇媚,他暗暗有些想吐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