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田文军带着鲁晓娟去参加一个互助会,这种活动你应该有了解,西方国家比较普遍。一群人围成一圈来坐,大家轮流讲述自己的故事。” 杨逸笑道。 李梦菲点了点头,她小时候有在国外生活过几年,即便那些记忆到现在已经很模糊了,有些常识还是懂得的。 “他们去参加的互助会,围坐在一起的就是一群跟他们经历类似的家长,都是孩子被拐走,还在苦苦地寻找。有的是辞了工作去找孩子,日日夜夜都在想找到孩子,梦里都是这些,疲倦不堪。” “有的又过于亢奋,说自己找孩子故事的时候,一边笑,一边哭,感觉像是精神不太正常,但这个妈妈知道自己没疯,她只是逼着自己每天精神抖擞,这样才能坚持下去,才不会轻易放弃。” 杨逸描述得绘声绘色,甚至还模仿了这些父亲、母亲的神态,说到那个又笑又哭的大姐时候,他握着拳头,加油打气,也是脸上笑着,眼眶泛红。 这就不是什么寻找记忆中的爆发点了,杨逸能一下子红了眼眶,纯粹是因为共情。 电影里这个看起来有些神经质的妈妈与其他人的情绪不一样,但她说每天一条条街地找孩子的故事,还有给自己、给大家加油打气后立刻眼泪飙出的样子,真的是太好哭了! 她过得一点也不比其他人容易,但为了找到孩子,为了不说出“放弃”两字,她成功逼疯了自己。 “都不容易......” 李梦菲内心也受到了触动,她的脑海里已经勾勒出了这些父母的模样,感觉他们都是鲜活地站在自己的面前,或者情绪低沉,或者笑得勉强。 “是的,包括组织这个互助会的,那个叫韩德忠的老板。他比所有人都有钱,比所有人的消息也更加灵通,每次都很积极地包上大巴,带着所有人去找孩子。但即便是这样的老板,他的儿子也丢了。” “按理说,韩总这样的有钱人,住的还是高档的别墅区,封闭管理,非常安全,应该不会有问题。结果他只是领着孩子去一趟超市,一个转头的功夫,没看好,孩子就没了。” 李梦菲的手指又绞到了一起。 或许,韩总这样的故事,给她的震撼感更大。 她们家何尝不是这样,住的是私人的庄园,有自己聘请的保安,也有保姆、园丁,安全上不存在什么问题。 可是,即便疏忽只有一次,那也酿成了骨肉分离的巨大悲剧! 可能韩总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...... “韩总组织这样的互助会,是一种自我的救赎,同时也是在积善行德,觉得这样能为自己找回孩子,增加一些比较玄学的可能。但对于田文军、鲁晓娟,对于其他人来说,加入了这样的队伍,何尝不是在茫然无助的寻子道路上看到了一座明亮的灯塔?他们能互相鼓励,互相帮助,甚至还能在韩总的带领下,跨省去找被公安机关抓到的拐卖儿童的犯罪团伙,当面去问自己孩子的下落。” 李梦菲认可地点了点头。 如果说她之前代入梁晓蓓的角色,是将自己想象成是一个溺水的人,一次又一次被悲伤给淹没,找不到任何生存下去的希望,那么现在田文军和鲁晓娟给她的感觉,就像是一群溺水的人,他们不仅找到了可以划回岸上的皮筏,还在互相鼓励,互相帮助,互相救赎! “就这样,又一年过去了,他们经历了一次次的希望,一次次的失望。在大家都精疲力尽的时候,田文军接到了一个电话,有一个快递员告诉了他孩子的下落,这次对方不要钱,听着比较靠谱!” 李梦菲也精神一振,听杨逸说了这么久,一直都是找不到、找不到,这次似乎是真的找到了希望。 “韩总陪他们去了当地,偷偷地进村,打算在确认是自己孩子之后,联系当地的公安机关把孩子解救出来。田文军和鲁晓娟已经按捺不住了,他们远远看着就觉得孩子很像他们的鹏鹏,然后在韩总打电话的时候,他们就悄悄地摸到了人家院子里,抱起孩子,看他额头上的疤痕。” 杨逸说的语气也不像之前那样沉重了。 李梦菲听得也是有点小激动,她希望这个故事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。 虽然杨逸说过,这个故事是真人真事改编的。 “鹏鹏在走丢前额头受了伤,会留疤。他走丢的时候是三岁,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,孩子长大了,身高、模样都有很大的变化,但额头上的疤痕应该不会骗人!田文军和鲁晓娟按住孩子,将他额头上的刘海撩起来一看,真的是有疤,而且形状、长度都一模一样,这条疤已经牢牢地刻在了田文军和鲁晓娟的心里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