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八八.剧斗-《玄隐剑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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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神鹫极通人性,瞅住间隙张开喙子,一力朝他左眼啄去。

    眼前鹫影越来越大,双手却被任瑶岸牵制住,后又有神职司使,江朝欢犹自不乱,一手剑招不停,一手急运内力抚掌推出,使那神鹫羽翼一翕。

    然而,正要变招,他眼前猛得一黑,呼吸几乎停滞,接着心口蔓延开来一股剧烈的痛楚,有如针刺火炙,将心肺血脉碾碎又揉遍。

    他脚下一踉,已单膝而跪,就这瞬间九节鞭已缠上他腰身,铁钩也纷纷钩住他手、脚、各处要害。

    只是,他实无力再举起剑来,甚至眼前疼得仍是模糊一片,他咽下喉头翻涌上来的血气,听到任瑶岸款款的脚步声走近。

    “你身上带伤?”任瑶岸问了一句,却没指望他的回答,只道:“虽占了你的便宜,但胜败不论过程,结果已定,对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他仍垂着头,盯着绿罗裙的裙摆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任瑶岸默然片刻,却退后一步,吹哨命神鹫上前。

    她不爱杀人,同江朝欢一样,总觉得假手于人,或者假手于鹫,那杀孽便不是自己造下的。

    神鹫得令振翅扑来,江朝欢攥了攥拳头,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分力气。他合上眼,逆转经脉,感受着全身内息在体内奔腾肆虐,洗经伐髓般的剧痛窜入奇经八脉,是许久未曾用过的定风波。

    众人皆以为他已闭目待死,却见他倏然青筋暴起,衣袖生风。

    雨骤风狂且徐行,云散天青风波定,神鹫长喙挨近瞳仁,他张开眼,内力已聚满掌心,一个人影却猛地扑来,一把抱住了神鹫。

    他急忙收住了内力,硬生生受了撤回内息的巨大冲撞,一口血终是喷了出来。

    然而,顾不得伤势,他慌乱地爬向来人。那人双手死死卡住神鹫脖子,任鹫爪利刃般在他脸上、身上挠出道道骇人血迹也不肯撒手,口中不住大叫:“你快走,你快走!”

    那人是嵇无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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