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零八.练武-《玄隐剑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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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分内之事尚没做好,却自作主张去构陷谢酽、分化联盟。”顾柔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:“我却不知,江护法何时有权力妄为到如此地步了?”
她话中寒意萧索,比猎猎狂风都要肃杀,任谁听了都要心神一颤,江朝欢却只是垂下眼眸,毫不辩驳。
日薄西山,天光昏暗,连着船舱内的空气一道愈发阴冷。晦暗的光线中,只见顾柔蓦地扬起一块漆黑令牌。
“见圣教令如见教主。”顾柔从座中霍然而起,冷肃气势宛如其父,凝眉逼视着面前之人:“凭你的所作所为,我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性命。”
漆黑令牌在昏黄枯灯中越发显得深幽坚冷,上面凹陷的紫漆大字“顾”将仅剩的一点天光吸收吞没,一层氤氲沉郁的杀意裹满了这令牌和持着它的人周身,将一切凝滞胶结。湖水不再敢声张,风雨也只得静默,一时间,天地都雌伏在她脚下。
适才还平静淡然的江朝欢似乎终于懂得恐惧。他驯顺地低下头,对着令牌跪了下去。低垂的目光中,看着顾柔裙裾摆动,缓缓走到他身侧。
然而,等了半晌,身旁的人却并未有动作。
“江护法这人,我真是看不透了。”顾柔已收起了圣教令,重新落座。她的面色又如往日一般平和,甚至带了些笑意。
“你该庆幸,我不像你一样喜欢擅作主张。”她淡淡地说:“我已将今日之事报回教中,如何裁处,就等教主下令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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勿吉,长白山。
吃过晚饭,嵇无风撂下筷子,披上衣服说了一句:“我去散步了。”便匆匆出门。
留下范云迢和孟梁面面相觑。自嵇无风身子好了差不多后,嵇盈风已放心地回了中原。孟梁说,虽未找到师父的遗作,但恐怕是喝了神鹫血的缘故,嵇无风的毒竟日复一日自行化开了,甚至身子比从前还要健壮。
而他自醒来后,就变得有些奇怪。比如每天都一个人下山,说是散步,却不让人跟着。而他每次回来后,脸色都焕发红润,双目更是一天比一天精亮。又比如他不再让孟梁把脉,甚至好像故意躲着他。连范云迢也不再亲近。
看着门外早已黑透的天色,范云迢有些恼意:“他这几天是怎么了?连晚上也不肯消停。刚醒时还害怕野兽来着,一刻不敢离人,现在怎么反倒不让人近身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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