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方子业看到了师父袁威宏出现在了身侧,也看到了袁威宏正在录音,但这并未打断方子业的教学节奏。 自己这又不是欺师灭祖,正常地对师弟和师兄进行教学,完全没毛病。 师父只是在旁‘监听’自己的教学内容。 袁威宏一边看着自己学生修正着自己的手术内容,脸皮虽然在抽搐,可也没办法。 现在,自己和兰天罗的手术术野,与方子业的手术术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如同中间横亘了一条隔离带。 没有对比,就没有伤害。 “天罗,我不是针对你,如果是毁损伤的话,我完全可以交给你做。” “而聂明贤开始接手功能重建术的清创术时,其实就摸到了这样的操作门槛……”方子业很想直接解释。 聂明贤当初是3级,你就是个2级的小鸡仔,所以不合格。 但这样的解释,太过于苍白,也听不懂。 兰天罗不断点头,至于旁边的严志名,则是连1级都差了点经验值,就更加不敢有意见了…… 在方子业接手后,袁威宏就惊奇地发现,现在的方子业,连刘煌龙都不用叫了,方子业自己就能做神经移植和神经缝合,且速度很快。 自然很快,方子业的神经缝合术和神经移植术都是5级,毁损伤的神经缝合术,也是4级“大圆满”,刘煌龙来了也不好使。 两点四十分。 手术结束,方子业打满了全场,并未提前结束。 下台后,就留下了兰天罗一个人在手术室里守着下一台,刘海华则是推着病人回了病房。 兰天罗严志名与方子业,则是暂时去手术室的休息室躺下暂歇。 兰天罗在左边给方子业捏胳膊。严志名在右边。 方子业把两个人的手都弹开:“哥,大哥,别,不用这样,我不是玻璃。” “你们两个这是干嘛?” 其实说说奉承话还行,这捏胳膊捏腿的就夸张了。 严志名倒是撒手了,被方子业叫哥的兰天罗,这会儿满脸笑若菊花:“哥,业哥,你是我哥,你是我亲哥,我爱死你了……” 兰天罗莫名奇妙地还想蹭一蹭方子业。 方子业直接把他额头顶住:“你到底是发什么骚?” 严志名则是错愕地在旁,满脸不忍直视的表情,看向兰天罗的眼神仿佛看一個麻花,乱七八糟的。 这tm还是兰天罗么? 对教授都不假言辞的兰天罗,现在像个撒娇的小姑娘一样地在方子业身上蹭。 兰天罗凑近,声音堆笑:“我姐她听我话,帮我忙了。” “我刚喊她给我录音,她答应了。” 兰天罗开心得像个孩子,有点单纯,单纯得有点可怜。方子业这一刻心里都揪了一下。 每个人仿佛都有自己的软肋似的。 “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?”方子业问。 “那可是不一样的!~”兰天罗摇头,再次笑了一会儿后,他才慢慢地平复下自己的心情。 “好吧,伱不一样你的吧……” “it's not until you fall that you fly, when your dreams come alive。” 方子业的声音与电话铃声同时响起。 方子业从右侧胸口口袋抽出手机,一看备注,竟然是邓勇打来的。 “师父!~”方子业赶紧接通。 “子业,有空吗?有空的话,来门诊一趟,言初来门诊复诊了,她恳切地想要见你一面,让我问问你的意见。” “也不用很久。”邓勇道。 邓勇这话袭来后,方子业就站了起来:“好的师父,现在在手术周转,我马上下来吧。” 方子业拿着电话就走。 严志名和兰天罗两人也是知道方子业是去有正事。 严志名则问兰天罗:“天罗,刚刚的你和平时的你,到底谁是你?” 严志名玩起了绕口令。 “都是啊。”兰天罗的语气平静,上下扫量严志名,客客气气问:“严师兄,有什么不对么?” 兰天罗就一种信念。 我不靠你吃饭,我和你相处过得去就行了! 如果你觉得我冷淡了,你也可以对我冷淡啊。 …… 方子业挂断电话后,就直接走出了手术室的更衣室,穿着鞋套,往骨科大楼方向走。 方子业想了想,还真不是他们对言初有‘特殊’的关照,主要是言初作为组里面前面几例完成的毁损伤患者,所以有一种特殊的情愫。 而言初也是他们第一例功能重建术的患者。 在这样的情况下,病人的选择和信任,也是对医者的一种‘救赎’。 可以说没有他们,就没有毁损伤保肢术和功能重建术。 第一个毁损伤病人,何元升大哥,第二例,言初;第三例,彭理。 方子业也只对这三个人记忆深刻,其他的名字,就只是单纯有个印象。 “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恢复得怎么样了……”方子业嘴角莞尔起来。 这是他最近听到的心情最为美好的消息之一。 …… 方子业赶到邓勇教授的门诊办公室时,里面有一个师弟在做助手。 陪着言初来的,除了言初的父母,还有他的爷爷奶奶,且旁边摆放着一个篮子的鸡蛋。 “方医生。”言初的父亲喊。 “方医生。”言初的母亲也一边喊,一边让位。 “方哥哥。”言初拄拐站着,且这会儿将拐杖提了起来,站得笔直。并且还俏皮地将患肢抬起,活动着踝关节。 “这位就是方医生吗?”这是言初的爷爷。 “子业!”邓勇这会儿也是放下了鼠标,斜坐在了椅子上,笑吟吟地看着方子业与言初一众人,当一个相对安静的观众。 方子业快速地读取了言初的活动度,跖屈、背伸、内旋、外旋、脚趾翘起…… “恢复得很不错,在家里没少吃苦吧?”方子业看向了言初的父亲。 言初的父亲点头,抹了抹眼角说:“前期很痛,痛得喊。但到了六月十号以后,就好了,基本没怎么痛了,听她自己说只有偶发的刺痛。二十号以后就基本消失了。” “方医生,谢谢你啊。” 方子业则又看向了言初脚上的疤痕,竖起了大拇指:“很不错,很棒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