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贞锦依唯恐乌家的人又找到贞家去纠缠不清,哪里还能回去,只说官差和良三还在郡府城里等着,不能误了事。 岑水生便说:“你现是官家的人,这也罢了。你姐我们送她回去就是。” 贞锦依更加不敢让贞绣珠独自回娘家,忙道:“大姐也跟我们一同上省城。省城要招女工是真,大姐是熟手,去了自有落脚之处。” 岑水生皱眉道:“三丫头,你真敢带了你大姐走?她到底是嫁了人的,只怕乌家不肯放人,要是他们闹到官府去就不好了。” 贞锦依叹了叹气,将岑水生拉到自己的骡车边,掀开帘子。贞绣珠闭眼躺在车中,看着越发虚弱。 兰婶儿见他们看过来,对贞锦依说道:“你姐伤得不轻,身上都没块好肉了,你请你阿舅问问这里的主家,可有什么伤药没有,先拿来擦些才好。” 贞锦依道:“阿舅,你瞧我姐这样子,怎能还回乌家去?不管他家闹不闹,我倒先要告他个虐待罪,请县大老爷判和离。” 岑水生先看到贞绣珠的样子也甚是心疼,待听贞锦依说完,却吓了一跳,道:“哪有女家提和离的?从来都是男家休妻。”再摆摆手,“先不说这个,我先去找些药来。” 说罢逃也似的奔去那卖家的屋里。 还好那户人家备得有一些外伤用的药粉。女主人见她们车上不便,招呼着她们将贞绣珠扶到内屋去上药,又煮了汤水送来。 贞绣珠吃了点东西,渐渐缓过些劲儿来,对着贞锦依哭诉:乌家先是嫌她嫁妆少,新婚回了门才回来,一家子脸上就不好看。后来就总说她是不生蛋的鸡,他们家娶她是吃大亏了,就开始非打即骂。她整日从天不亮起来,手脚不停劳作到半夜三更,公爹去年风瘫了卧床不起,也都是她一个人服侍,常日里还总说她娇气,做不好事,动不动就不给饭吃;不管丈夫、婆婆还是小叔子,都随意指使她做这做那,略应得慢些,就打到身上来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