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而另一边的段延庆在听着段正明话语之后,原本正要有所动作的手臂,也是猛然一滞。 再待到段延庆低头时,段延庆的确见到,自己脚底下分明是沾染上一颗颗黑色的颗粒。 仔细分辨片刻后,段延庆的脸色这一刻彻底阴沉。 他已是认出,自己脚底不知何时沾染上的黑色颗粒,分明是那黑火药无疑。 随着段延庆脸色的阴沉,他身后那一尊恶鬼武意再是显化出。 恶鬼武意显化间,更是伸出自己一双白骨手掌,要生生将眼前这铁栅掰开。 可,可段延庆身后的恶鬼武意终究只是那神意显化,哪怕能拎动些东西,可充其量不过是武意的玄妙奇异,并非是真个拥有了实质身躯。 倘若一尊真正恶鬼出现,或许还有几分靠着蛮力生生掰开铁栅的力量。 可不过是武意显化恶鬼,想要掰开这般铁栅分明是痴人说梦。 眼见着自己武意做几般无用功,段延庆又是想到些什么,偏转脑袋见着自己身边飘飘洒洒滴落的滴滴雨水。 当见着这雨水时,段延庆脸上阴沉又是再度化作冷笑。 “不用再虚张声势了。” “恐怕你自己也已经意识到,你们做的这般精妙之局,此时已是枉费。” “以身做饵,诱我前来,再以这般机关监牢困我,若是寻常时候,恐怕你等计划还真就是成功!” “奈何,天公也不作美,天降骤雨,这战车下黑火药恐怕已是失效了吧?” 段延庆冷笑同时,再是用手中铁拐狠狠撞面前铁栅,伴随着段延庆动作,这小小监牢之中又是骤然传出一道剧烈轰鸣声。 只不过短短数个呼吸之间,这铁栅已是肉眼可见的弯曲。 宗师之力,再配合着段延庆真罡催动间沛然大力,纵然这般巧妙机关,此刻亦是隐隐约约有所承受不住般。 而另一边段正明见着段延庆动作,不过是低眉垂首。 他的眼中有掩饰不住低落神色潜藏其中,到此时再回头看时,段正明先前那激昂鼓声,恐怕并非是宣泄自己心中几番快意,而是在问苍天何其不公。 至于其后段正明那些个神态表现,现在见来,恐怕更多的还是多有做戏神色在其中才是。 “唉……” 这监牢中,最后余下的,终究只剩下了段正明一声饱含万般不甘的叹息之声。 就如同段延庆说的那般,都已经兵戈想向,他们之间哪里还有半分缓和余地,所谓段氏条件,不过是一贪生怕死之辈为自己赢来的些许时光罢了。 待到这一声叹息响彻时,这战车中段正明已是无有了半分气息。 终究,段正明还是不愿为段延庆所杀,只是乘着段延庆要破开这监牢时,断绝自身心脉,自绝于此。 ………… “郎君,郎君?” 中庭山中,王安石见着身边袁胜愣神,忍不住出声唤着袁胜。 “怎的说?” 随着王安石的轻声唤,袁胜的心神也是从那战场地底潜伏的白绝道兵中收回。 “郎君,这段延庆已是入魔到这般地步,郎君可要出山去,将这般邪魔诛杀人世?” 王安石见着身边袁胜回神,再指着那水镜中段延庆时候,忧心间轻声问着身边袁胜。 “没这般念头。” “山下事如何发展,与我之间无有半点关系。” “段延庆行的是那般邪魔之事,可他终究是这武道路上先行者。” “他走出自己武道路,想做些什么便做些什么,我不过山上清修客,却不会干扰半分?” 袁胜听王安石发问,不过是摇头。 或是和王安石相处些久了,王安石对于袁胜先前那般敬畏倒是少了些。 明明王安石也知晓,眼前袁胜也是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辈,可王安石终究是忍不住时常将心中仙佛神圣希冀寄托在袁胜身上。 “那这段延庆?” 王安石听着袁胜拒绝话语,再是看着那水镜中段延庆,脸上不免多浮现出几般忧色。 “且随他去了便是,段延庆这一门炼血魔功的确有伤天和。” “可有伤天和与我何干?” 第(2/3)页